“這些都是朝廷的通緝要犯麼?”
“鄙人荀貞。”
右邊三間屋舍,一間堂屋,兩間寢室,標準的“一宇二內”款式。中間有間鬥室,是廚房。
黃忠將馬牽入廄中,又“噓噓”地把雞趕入塒內,走回荀貞身邊,殷勤先容道:“這個前院是俺們住的,荀君的住處在後院。”
荀貞笑了笑,說道:“不急。字在牆上,又跑不了,甚麼時候看都能夠。”今後院看了看,又往右邊的屋舍看了看,問道,“亭中的彆的人都在那裡?”
荀貞點了點頭,冇有疇昔細看,走出院中。
“對,有我們郡的,也有彆的郡的。”
“鄭君”,名叫鄭鐸,是上任亭長,因在客歲的大疫中救民得力,考成優良,被汲引去了縣裡。
黃忠應了聲是,弓著腰,側身帶路,帶著荀貞今後院行去。
他從頓時跳下來,清算了下裝束,來到亭舍前。
“後院?”
說到這裡,他想起了甚麼,頓了頓,又說道:“六月時,朝廷下詔求賢,汝南有位姓袁的先生得了保舉,奉詔進京,因為天晚夜禁,投宿本亭,住了一夜後,非常對勁,留了幅字在牆上,荀君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……
處所上的“亭”,不但是最基層的治安單位,並且有歡迎過往官吏、給遠行百姓供應留宿的任務,以是“亭舍”頗大。
光和三年,玄月初的一箇中午。
牛車“吱呀吱呀”地遠去,荀貞的心神很快轉到了眼下。
……
在亭舍樓前,是一條筆挺寬廣的官道,也恰是他來時走的路。
前邊這個院落較小,中間是片空位,當初他在遠處看到的桓表就直立此處。
門邊的塾中坐了一個老卒,見他上來,從屋中走出,馴良地問道:“投宿?還是有事?”
荀貞偏轉馬頭,給一輛劈麵行來的牛車讓開門路。
官道兩側則是大片的麥田。
新官上任,來了半晌,除了在門口值班的黃忠外,竟然冇有一人出迎。固然他們能夠不曉得荀貞本日到來,但剛纔牽馬出院、雞鳴高文,動靜不小,莫非都冇聞聲?
進了院內才發明,亭舍有前後兩進。
和帝國境內絕大多數的亭舍一樣,繁陽亭也是地處要道。
車內坐著一名高冠博帶的老年儒生,衣袍整齊,文靜寧靜地坐著,中間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。兩邊交叉時,小孩子獵奇地看了看荀貞。
潁陰是大縣,繁陽亭又是縣中數一數二的大亭,亭舍的門麵很氣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