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乾說道:“有一句話,不知當問不當?”

“這夥賊人膽小包天,來入我境內後,圍攻北鄉沙亭的亭舍,殺了沙亭求盜,不成不嚴懲誅滅,便在你殺賊的前一天,縣君已決定設下購賞,凡有能捕斬其渠率者,購錢十萬,有能捕斬其翅膀一人者,購錢五萬。……,隻是冇想到,還冇來得及傳檄鄉、亭,你已滅了彼輩。”

荀貞心中一動,想道:“聽秦乾意義,彷彿已曉得了我推功相讓?”故作不解,問道,“秦君此話何意?”

“縣君答曰:‘文若,雛鳳也’。”

在士子們視名聲如性命的當代,他一其中人之資,能夠獲得如許一個“好評”已該滿足了。潁川郡人文聚集,潁陰縣賢人輩出,來這裡當縣令的人都是士族出身。朱敞雖非名流,對人物的點評也遠不如汝南許氏兄弟,能夠一言令人天下知,一言令人海內棄,但也是有點分量的,起碼等這幾句話傳出去後,潁陰縣裡的人就會對荀貞有一個更高一層的觀感了。

第二更。

荀貞誠懇實意地說道:“文若之才,勝我百倍。”

秦乾悄悄點頭,心道:“驟聞百萬之財,安閒淡定,看來縣君前日對他的評點一點冇錯!”笑道:“荀君聞鼓披衣,夜馳鄰部,親冒矢火,儘將群賊捕、誅。縣君聞之,為之讚歎不已!一再嘉獎荀君不但文質彬彬,仁德澤被鄉裡,並且勇於任事,剛烈剛毅,實在是文武兼資。並說如果縣中諸鄉、亭部吏皆能如荀君,則他便能夠像曹相國一樣,日夜但飲醇酒自娛,不必理事了!”

“鄉薔夫謝武?……,忘了給荀君說,縣君已將他擢為門下主記。隻等郡中把升任你為鄉薔夫的任命批覆下來,他就要去縣中為吏了!”秦乾捋著髯毛,越看荀貞越是喜好,笑道,“……,‘若無鄉薔夫謝武,則你亦不能成事’。荀君,你還要瞞吾麼?”

秦乾將縣君的嘉獎傳達完後,叮嚀從吏從軺車上抬下了一筐錢,放到堂上,笑道:“荀君,已問得清楚,那夥賊人乃是從郟縣來,賊首名叫王申,已死。他們從郟縣一起北上,犯下了甚多案子,沿途諸縣多有購賞。這五萬錢是縣君先伶仃賜給你的,等查驗清楚、移文給列出購賞的諸縣後,會將它們的賞格再加上本縣的購賞,過幾天一併發下。”

“漢家律法,活捉賊一人,或斬賊二人,拜爵一級。你們前夕統共斬殺了十五個賊人,活捉了三人。殺賊者是誰,擒賊者是誰,你列一個表,寫好了送到寺中,便利論功行賞。”秦乾是門下賊曹,如果純真為傳達縣君的嘉獎不需他來,派他來恰是為了此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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