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順說道:“荀鎮東打下了濟陰,已經占有了兗州的大半,兵鋒直逼東郡與陳留郡。尤以陳留目前所處的情勢而言之,更加寬裕。東郡好歹西邊另有袁本初為其助力;陳留郡東鄰濟陰、西接豫州,兩麵已都是勁敵,而張孟卓與袁本初又久已反目,此固然是勁敵壓境、外無援兵,
“甚麼?”
到了荀貞宴請兗州士紳的這一天,臨到暮時,宴會將開,投降今後,獲得荀貞重用,日前才被荀攸仍辟為州府治中處置的萬潛,卻不見蹤跡。
高順問道:“那君侯籌算怎生給陳宮複書?”
成廉說陳宮是無義之徒,王允、袁紹、袁術,又何嘗不是?
成廉三十出頭的年紀,體貌雄魁,身長八尺,坐在那邊,如座小山也似,臉龐很大,滿麵橫肉,膚色如鐵,眉毛上挑,唇上、頷下皆蓄了稠密的髯毛,把嘴巴都快給給擋住了。
“那陳公台,想必就是是以纔會來書與君侯,他所圖者,不過乎是欲借君侯之兵,與孫文台比武,以稍解陳留麵前之危局。順料之,他必定是冇有與君侯真正締盟的誠懇的!”
成廉問道:“如何用?”
呂布說道:“他在信中,說我與張孟卓締盟,說我們如果肯與陳留郡兵聯手的話,以之共擊孫文台,足可輕取豫州。”
成廉問道:“為何?”
高順皺著眉頭,說道:“君侯,陳公台此言,不能信。”
萬潛應了聲,把鋪在案上的一封信,從速疊好,藏入到榻下,還是感覺不放心,乾脆把之塞入懷中,倉促地出了舍門,跟著那吏員去宴會停止的地點,便是郡府的堂上。
成廉鄙夷地說道:“主危而棄之去,枉陳宮在兗州有那麼大的名聲,倒是個背主不義之徒!”問呂布,說道,“這個不義之徒,齎信與君侯,是為何故?”
孫堅欲複汝南失地,呂布欲取汝南全郡。
他說道:“陳宮不是在曹操的帳下麼?他給君侯來甚麼信?是代曹操寫來的麼?”
呂布暴露壯武的姿勢,說道:“汝南真是個好郡!比起我們幷州,的確就是天府之國。縣裡的大戶無不富得流油,隻靠著汝水南岸的這十來個縣,就養起了我們的上萬兵馬!郡中的民口亦繁,兵源充沛。郡界又大,幾占了豫州的一半麵積。我們若能儘占此郡,就再也不消看袁公路的神采了!憑你我等人的武勇,莫非還不能成績一番奇蹟麼?”
“我見君似有苦衷。”
信是陳宮寫來的,剛送到呂布手上不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