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貞笑道:“也罷,權容孟德清閒幾日,且等來日,我再聽他為我鼓瑟堂上!”
聽他喟歎說道:“說來我本是要在濟水兩岸與荀鎮東決一死戰,搏命也要護我濟陰百姓,不受徐州兵害的!何如數次向貴郡征募糧秣、民夫,貴郡皆不能給我。我軍中乏糧,而荀鎮東懼我兵威,又遲遲不敢渡濟,萬般冇法,我這纔不得不拔營撤兵,且先還入東郡,再作籌算。”
陳宮推讓不得,隻好由之。
定下了前路,陳宮便也就不再擔擱,拍馬繼行,徑赴陳留。
曹操領兵,悄悄出營。
“本覺得曹孟德可安我兗州,我與允誠倒是瞎了眼,看錯了他!也是個自擅自利之徒。當下能衛我兗州者,另有何人?”
進到府內,登入堂中。
張邈召張超等人,來與陳宮見麵。
陳宮先是呆了一呆,說道:“曹公已經西去東郡了?”旋即反應過來,明白了張邈為何今次見麵會對他不冷不熱。
兩人相見。
陳宮出了曹營,南下而去。
撤退的途中,給吳資去了一封信,奉告他:因為軍隊的新兵太多,戰力低下,不敷以與荀貞決鬥,故此本身決定,放棄在濟水兩岸與荀貞戰役,現在已率軍向西,撤往東郡了,“公如欲守土,我當自東郡援公;公如欲暫避徐州鋒銳,我在東郡候公”,言外之意,我已經帶兵走了,至於你濟陰郡兵,是打是撤,悉由你本身做主,叫吳資本身看著辦。
當時張邈之以是不肯給曹操援兵,給出的藉口是“唯恐孟德再敗耳”,那裡能夠推測,這曹孟德竟是連“再敗”都談不上,竟然是如那山陽太守袁遺一樣,不戰而逃了!
陳宮長歎短歎,說道:“早知本日,我前次毫不會應曹孟德之令,來陳留問明府君要兵!現下他一矢不放,領之儘入東郡,唉,是我對不起明府君!”追悔不迭。
塢主問陳宮:“傳聞先生得曹公正視,在曹公軍中擔負重職,今卻為何夤夜獨行?”
複行不遠,瞧見了濟陽的城池。
曹操倒不以貌取士,召他兩人近前,親熱地問道:“哪位是李縣尉?”
張邈大喜,從榻上起家,到了陳宮身前,把他扶起,說道:“有公台助我,鎮東兵勢雖強,陳留可保矣!”
“以攸鄙意,不若把降卒整編一下,取其敢兵士,構成一部,交由樂將軍、潘校尉等統帶。既為州裡人,降卒應能心折;將來打擊東郡的時候,亦便於用他們為前鋒。”
陳宮想道:“陳留太守張孟卓胸懷遠誌,禮賢下士;陳留是個大郡,昔日盛時,民口八九十萬,今兗州雖亂,陳留冇如何遭到兵害,舊年的氣力仍存。我可去投張孟卓,佐他保我兗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