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一杆大旗就豎在了居巢東門外。
袁氏舊部除了將近四千殘兵敗卒以外,另有六七十位官員、勳戚,勳戚多是米蟲,諸如韓胤、黃猗,都是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,也不屬於能寫會算,但是那些官員卻大多都是有才氣的,隻不過讓他們當小吏,卻有些難堪人。
在這杆大旗之下,還擺了一張案幾,案幾前麵還坐了一個白鬍子官員。
劉勳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,擊節讚道:“此計甚妙,甚妙哪,這麼多流民同時湧入居巢,轉眼之間,喬老匹夫借給袁否小兒的五千石糧食就會被吃光,彼時,袁否小兒的屯田之舉就隻能不了了之,不過公文還是免了,可暗中漫衍動靜,以免授人話柄。”
劉威嘲笑道:“對,幫他一把,季父可發一道公文,傳示廬江一十八縣,令各縣流民都前去居巢,幫忙袁否小兒屯田,嘿,從淮南湧入我們廬江的流民,冇二十萬,也起碼有十萬,若這十萬流民全數湧入居巢,嘿,嘿嘿。”
看到這,剩下的流民再冇有思疑,也全都湧了過來,一下就將畫押處圍得水泄不通,幸虧閻象早有籌辦,派了充足多的軍卒,不然真要出亂子。
“隻要有吃的,你讓俺乾啥都成。”
跟著熱氣,誘人的飯香在氛圍裡滿盈開來。
有了這兩千石,再加上此前喬玄捐贈的三千石,就有了五千石糧!
劉勳皺眉道:“幫他一把?”
歇了一口氣,劉威又道:“喬玄老匹夫太也可愛,小侄遲早必殺了他。”
劉勳趕緊說:“喬氏在廬江耕耘多年,樹大根深,威兒且不成輕舉妄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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遺憾的是,這十幾口大鐵鍋的四周稀有百名全裝貫帶的甲兵保護著,如若不然,這些流民隻怕早已一擁而上,將大鐵鍋裡半生不熟的米飯哄搶一空了。
很快第一個流民就畫完押,然後真就領到了一大碗乾米飯。
聽了這話,四周的流民瞬息之間便騷動起來,天下竟然有這等功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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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威恨道:“喬玄老匹夫總與季父作對,先前季父替小侄向喬家女郎求親,乃是看得起他喬家,老匹夫卻竟然敢回絕,甚是可愛!這番袁否屯田,彆家都冇有借糧給袁否小兒,唯獨喬老匹夫借了,並且一借就是五千石哪。”
並且閻象這個主薄的職位畢竟是寒微了些,難以服眾。
“哦,吾家麟兒也能用計了?”劉勳喜道,“威兒你快說說,如何個釜底抽薪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