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象倒是善於內政的乾才,一下就聽出了此中的精美,歎道:“這究竟是誰想出來的屯田之法?先以流民造田,再將造好的水田賣給廬江的士族,並且購田之資,隻能以耕具、耕牛以及種子作價來賠償,如此一來,屯田、安民以外,萬頃良田唾手可得,並且還奉迎了廬江士族,妙,此法甚妙,甚妙哪!”
金尚說道:“公子,老臣就怕流民招募來了,糧食卻借不到,彼時將進退兩難,留下賤民則無糧可食,譴散流民則失期於天下呀?”
閻象也道:“元休公所言甚是,範氏不借,我們找彆家就是。”
“公子若真欲推行此屯田之法,鄙人自當效犬馬之勞。”閻象長揖到地,又道,“不過此法最難處,倒是最後的半個月時候,這段時候,新田尚冇有開墾好,而所招募的大量流民卻需求贍養,且還得讓他們吃飽肚子,請恕鄙人直言,單憑元休公從喬氏那邊借來的這三千石糧食,怕是遠遠不敷,按兩萬流民計,半個月起碼也要一萬石纔夠。”
“諾。”閻象揖了一揖,領命去了。
一萬石糧食對於孫策來講,不算甚麼,乃至劉勳也能夠拿出來。
閻象苦笑說道:“公子哪,此法之以是冇法效仿,倒是因為江東士族信賴孫氏,都情願拿出耕牛、耕具以及糧食去巢湖買田,而如果公子在居巢造田,請恕鄙人直言,隻怕冇幾個士族敢問公子買田,至於啟事,公子想必也是清楚的。”
清算了一下說話,閻象又道:“事情是如許,在推行屯田之前,孫策既冇有糧,也冇有耕具及耕牛,天然也不會有萬頃良田,另有幾十萬流民需求安設,如果帶著這幾十萬流民回江東,江東四郡的府庫都會被拖垮,是也不是?”
袁否笑道:“元休公放心,某會借到糧食的。”
袁否皺了皺眉,不通道:“巢湖有沃野,居巢也有沃野,孫策有流民,我們居巢也有大量的流民,為何孫策可行此屯田之法,我們卻不成以?”
金尚哦了一聲,問道:“公子莫非已有定策?”
袁否反問金尚說:“元休公,除了這個彆例,莫非另有彆的體例能夠減緩軍糧匱乏之窘境?莫非另有彆的體例能夠獲得廬江士族的支撐?”
目送閻象的身影遠去,金尚憂心忡忡的道:“公子,你真要推行此法?”
不過看到袁否神采,金尚和閻象就曉得袁否此行並不順利。
說來講去,還是因為孫氏囊括江東的局勢已成,江東士族都不肯逆勢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