曉看紅濕處,花重魏王城。”

“此一時彼一時!”夏侯楙勸道,“說不定丁尚書隻是一時靈光乍現,下一次彌補返來便是。隻是眼下何尚書憂愁,泰初既然與其交厚,就該及時安慰纔是。”“對對對,我也正有此意!”夏侯玄連連點頭,笑道,“就算昨夜宴會輸了一陣,但我料平叔兄見到這份銘文,定然大喜過望,此乃玄門之聖物,豈能是那些詩文浮名可比的

。”

夏侯玄擺佈難堪,隻好說道:“既然美意難卻,我便忝列一席,隻是愚兄與他們不熟,你可要照顧一二。”夏侯玄笑道:“兄長固然放心,到時候我自會一一先容,誰敢藐視我夏侯後輩?”

“《老子銘》,竟是此物,你,你……唉呀,”夏侯玄指著夏侯楙,怪怨道,“如此聖物,你豈能用粗布盛,這是對先賢大不敬呐!”夏侯楙看夏侯玄的反應,心中非常對勁,臉上倒是一副蒼茫之色:“愚兄實不知此物如此首要,這是在洛陽一家舊書館中看到,若不是看到‘老子’二字,我也不會將它買下

鄴城雲俱黑,銅雀火獨明。

夏侯楙倉猝陪笑道:“泰初言重了,現在你歸為大將軍,我不過一介白衣,前幾日怕你公事繁忙,不敢叨擾,本日休沐,特來拜訪。”

夏侯楙靈機一動,言道:“既然這竹簡如此貴重,何不請老友一同旁觀?我傳聞泰初有三五老友,皆是精通玄學之人,若能叫他們得知,豈不皆大歡樂?”“唔,倒也有理,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!”夏侯玄固然自命狷介,但得了這等寶貝,也忍不住有誇耀之心,嘴裡卻說道,“昨夜詩文會,平叔兄受了些氣,怏怏不快,敗

“唉,真是暴殄天物,暴殄天物呐!”夏侯玄急得直搓手,但也曉得不是夏侯楙之過,“不過此事還是要感激子林兄,若非是你,此物必將被俗人玷辱,請受我一拜!”

“好雨知時節,當春乃產生。

宴,為你拂塵。”

夏侯楙一顆心終究結壯了,皺眉道:“我聽人說,尚書令之才,實在不如何尚書,多次相爭,都不能勝,能夠隻是一時幸運罷了!”“子林兄,你不擅詩文,有所不知呀!”夏侯玄一聲輕歎,“此詩一出,全場竟無一人能竄改半字,並且深得子益體之精華,隻怕就是那劉封在場,也不能做出入城精美之句

的詩文有甚麼好處,竟還敢妄稱開文風之先河,真是好大的口氣。”

“此詩的確精美!”夏侯玄卻並無半分輕視之意,雙目微眯,思考了一陣,開口緩緩吟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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