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傳來,趙儼昂首,看到一名渾身濕透的兵士麵色匆慌,不由眉頭緊皺,認識到了不妙。

“將軍技高一籌,吾等粗心入彀,無話可說。”見劉封態度如此,趙儼也不好過分冷酷,微微抱拳,不過他現在早已萬念俱寂。倒也不驚駭這很多如狼似虎的兵士。“太守獨守府衙,不肯拜彆,莫非是抱了死誌?”劉封看著坐在堂上的趙儼,彷彿已經洞悉民氣,笑道,“先生為潁川名流,跟隨曹家,也是為了匡扶漢室,諸多身不由己,我自能體味,現在吾等光複失地,

這個已經名揚天下,曾經力挽狂瀾救回關羽,喜好出奇製勝的螟蛉之子,現在不但在蜀國舉足輕重,也深得關羽和諸葛亮的正視,他很想看看這小我到底長甚麼樣。

“快走吧!”趙儼打斷了幾名親兵,嘴角出現落寞的笑意,“我這把老骨頭,如何再經得颳風雨?你們都逃命去吧……”

他在悄悄等待動靜,風雨袒護了內裡統統的聲音,隻看著那一燃燒光,在潮濕的冷風中彷彿隨時都要燃燒。

“河東太守,趙儼!”趙儼淡淡回話,目光明滅,輕聲道,“我要見劉封!”

他昔年跟隨曹操,恰是因為曹操在洛陽驅逐獻帝,遷都許昌,複興漢室,一時候天下歸心,至於厥後獻帝禪讓,忠於曹氏,也氣數使然。

“殿下,人就在內裡!”跟著一聲稟告,便看到一名身披紅色長袍的將軍在世人的簇擁下走了出去。

他隻需求一杆旗號,收攏民氣,重塑朝綱,以大漢為名,還百姓一個明朗天下,能夠讓天下人安居樂業,海清河晏,四海來朝,便足矣!暗歎一聲,命人將趙儼屍首收斂厚葬,這府衙也臨時不能用了,劉封也分開此處,此時天氣將亮,出榜安民,擺設城防纔是最首要的。

一旦如此,朝綱、民氣都會浮動,劉氏再次囊括中原,占有東西二都,便是占了王氣,他雖本來為漢臣,但現在倒是魏臣,展轉再三,又如何能再做漢臣?

不管對先帝,還是對曹操,他都感覺無顏相對,這一次安邑失守,他自認並無錯誤,隻是劉封更會算計,防不堪防,或許冥冥當中自有天意。

那幾名流兵麵麵相覷,沉默半晌以後,對著趙儼深施一禮,各自冒雨衝出了大堂,消逝在夜幕當中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雨聲中終究傳來鏗鏘的鎧甲碰撞聲,很多腳步聲踏著雨水漸近,有人快步進入大堂當中。

“你是河東太守?”那人濃眉緊皺,打量著趙儼,明顯想不到城中守兵都已經逃脫,太守竟然會單獨留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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