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好隻燒掉了半頁,及時毀滅了,”仆人怕劉寓擔憂,“主母已在祠堂跪了一日了。”“為何不早來稟告?”劉寓心中煩躁,轉過迴廊,已經到了宗祠內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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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禮以後,劉寓抱拳道:“下官自知二位將軍軍情告急,去城中破鈔周折,耽擱光陰,便沿途設下酒宴補給諸位懦夫,不成敬意,還請包涵。”
劉寓接過以後,劈麵拆開來一看,也是李勝交代接待楚軍,叫他們從許昌境內通過如此,這統統早有快馬先來通稟了,猜想魏昌還動員手劄,大抵是以防萬一。
不過轉念想到能夠南陽軍情告急,數萬兵馬出行,必將擔擱時候,比之輕騎,起碼要多出三倍以上的時候,魏延部下貧乏將領,將兩兄弟告急召回,也是情非得已。
劉寓摸了摸袖中的手劄,笑問道:“楚軍敗局已定,隻是遲早罷了,但都尉可曾想過,魏延兵敗,將去往那邊?”
仆人緊隨厥後解釋道:“主母說昨夜做了怪夢,今早便去祠堂上香,小青不謹慎打翻了油燈,恰好燒到族譜……”
有一次,死而無憾。
他已經厭倦了此大家獎飾的承平亂世,高大冷酷的府衙,庸庸有為的百姓,行事麻痹的衙役官員,整日吃喝睡覺,虛度工夫,實在令人沉悶。看到那三千設備整齊,刀槍泛著寒光的威武楚軍,劉寓反倒等候疆場上的刀光劍影,雲波詭譎的人默算計,浴血殺敵,經心運營,文武各儘其才,那纔是真正的人生,縱
桃林當中,一片空位上擺著三排三層高的青瓦酒罈,一應吃喝都拜訪在長長的條桌上,用荷葉和竹葉鋪著,烤得金黃的全羊和乳豬披髮著誘人爾等香味。
魏昌命兵士在桃林外上馬,臨時遵循各營擺列等待,和魏榮二人跟著曹立向前,酒菜前有一名文士正在等待。
“李將軍命我等交好魏昌兄弟,是待其將來窮途末路之時,還想著本日之誼,前來投奔。”
這裡的一舉一動,可都由朝廷的人來監督,乃至另有一千羽林軍在本來的皇宮駐守,更有很多達官權貴,乾係錯綜龐大,可比那些百姓難管束多了。
即便許昌是陪都,縣令與刺史俸祿相稱,但這裡畢竟闊彆中樞,小小地盤,不敷以發揮他的才調,再想到兄弟劉陶已經成為大將軍府的幕僚參讚,劉寓便更覺怏悒不忿。
“甚麼?”劉寓大驚,快步走向後院,“彼蒼白日,為何會失火?”
許昌城外有一片桃林,此時桃花早落,枝頭上青桃累累,清風徐來,涼意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