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賈詡獵奇地望了一眼,隨即麵色亦為之動容。
劈麵擺著一副伐林搭建浮橋的模樣,卻悄悄派兵強渡下流淺灘……當真有那麼簡樸麼……
“於將軍客氣了,”望著朱靈,賈詡微微一笑說道,“鄙人此來,乃是有一事欲求證將軍!”
“非也非也,將軍莫要曲解,不是鄙人信不過將軍,但是此事,乾係嚴峻,鄙人不得不謹慎辦事!”賈詡自是瞧見了朱靈眼神中的不滿,歉意說道。
“是!”朱靈點點頭,就在現在,他派出的那名保護返來了,對朱靈與賈詡一抱拳,沉聲說道,“啟稟將軍、智囊,末將已扣問過今曰出營的十餘名伯長,他們都說,袁軍身上,未曾照顧乾糧!”
“五……”
莫非……
“誰……誰叫你強渡下流的?”望著渾身浴血的高覽,袁紹震驚喝道。
“甚麼?”袁紹聽罷,一轉頭望著帳內龐統,指著高覽皺眉說道:“士元,此事為何不通稟我?”
淺笑一聲,龐統回身望了幾眼高覽,俄然皺眉說道:“方纔未曾細看……高將軍為何這般模樣,我不是叫將軍詐做偷渡麼?”
“原……本來另有兩千餘,隻不過未能來得及坐舟,被那張繡逼下河中了……”
“五百……”低垂著頭,高覽一咬牙說道:“此人非末將一人可敵,是故末將唯有棄馬乘舟,倉促而走……”
“本來如此……”龐統點了點頭,隨即皺眉問道:“那你如何返來的?你所即將士折損多少?”
“……是!”張繡強忍著心中打動,取過鎧甲一一換上,當真是如他所說,未曾受半點傷……“彷彿有些緊啊……”賈詡高低打量著換上鎧甲的張繡說道。
而與此同時,袁紹亦獲得了高覽得勝的厄報,不過對此,他卻非常驚詫……
“好!”點點頭,賈詡凝神說道:“敢問將軍,此路袁軍隨身可照顧著乾糧?如果帶著,那麼又是幾日的乾糧?”
不過雖說該當如此,但是現在袁紹倒是有些不是滋味,好歹你調令時知會我一聲啊,莫非我還能禁止不成?
“好,極好!”龐統微微一笑,嘲笑說道,“如此,才氣叫劉營中人放心,主公且放心,鄙人已籌辦安妥,明日子時,統定叫主公過此黃河!”
“將軍言重了……”賈詡輕笑一聲,隨即麵色一正,凝神問道:“敢問將軍但是將四周的袁軍屍首收斂了?”
“豈敢豈敢!”張繡謙遜說道。
賈詡微微鬆了口氣,點頭讚成道,“張將軍有勇有謀,真乃主公之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