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真是博學多才,熟知《六經》,又能解樂律、通數術、能辭賦、工書畫,如何才氣同時把握這麼多技藝呢?”
周澈在一旁誠服地點著頭:“隨機應變…改弦更張…蔡公說得好!萬事不能件件快意,隻要不竭隨機變通纔是大事理。”
周澈聽得內心怦怦直跳,他從未推測皇室中竟有如此大的詭計,偷梁換柱、誅殺貴爵就如同兒戲普通,曹操父親竟也參與此中。
“喬公…喬公!”蔡邕呼喊道。
“這實在算不了甚麼,”蔡邕一笑,“所謂觸類旁通,隻要有一門學問弄得精熟,那彆的學問隻要識其大抵就不難了。詩有賦比興,文有起承轉合,音有宮商角徵羽,數有河洛九宮。統統學問隻要得其大抵,剩下的就是用心罷了了。”
蔡邕多麼聰明,早聽出“多事之秋”四個字的弦外之音,他玩弄著腰下的錦囊說:“喬公說得是。不過我們隻要儘力熬過這一冬,氣候還會回暖,人間萬物尚需積儲精氣,為的就是要熬過這一冬。”
“不錯,看來萬千生靈現在隻好冬眠自重了……”喬玄沉默了。
“某是安成的,汝陽是族長嫡派那房。我是第五房的。”周澈回禮道。
一番談笑,喬玄總算逗樂了,白叟家也不輕易啊,季子去世後,可見笑容了。
這話既像嘉獎又像挖苦,曹操隻好乾笑兩聲不表態度。
“真不曉得我那會兒哪兒來的一股子衝勁,發誓要扳倒羊昌。覺得隻要扳倒羊昌,百姓纔有活路,可那羊昌不是無根之樹,他的背景太硬了——放肆將軍梁冀!殺人如麻的魔王!專擅朝政,殺帝弑君,當時候那裡還是劉家的天下。當時的太傅李固如何樣?姓梁的擺擺手說殺就殺了,我一個小小縣功曹,不入流的小吏算得了甚麼?蚍蜉撼樹啊!但蚍蜉撼樹也要撼一撼。
“伯喈不必多禮,孟德、皓粼是我的兩小友。今後啊,你們無妨多親多近。”
“周景當時候是豫州刺史,恰好巡檢到縣裡,我一狀就告上去了。現在想起來另有些後怕,梁國轄下一個小縣的功曹狀告堂堂陳國相,這狀告得既犯上又越權,到底是年青氣盛呀!當時周景竟然準了,並調我為處置專斷此案,一下子就鎖拿了羊昌門下統統的幕僚。羊昌如何肯依,搬出背景來了事。梁冀一紙檄文打來,傳令放人銷案,當時文書遞到我手裡時我連看都冇看就頂歸去了,真是把命都豁出去了,酷刑拷問硬是把羊昌的罪坐實了。我和周景就這麼真把大樹撼倒了。我覺得本身難逃一死,後事都跟家裡交代好了,誰想梁冀連我一根手指都冇動,倒是周景受了些擠對。現在想來,梁冀是一門心秘密乾改朝換代的謀生,哪會拿他的金碗跟我這破罐子碰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