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嚴言辭神態剛烈,一副決死一戰的意義。

他有一顆大誌,可不似袁術那般見地陋劣,對南陽竭澤而漁。

前提?

“袁術無道,把我南陽禍害得這般慘烈,這個貂雄固然出身寒微,倒是智勇雙全,更可貴善待百姓,月餘間就深得南陽民氣,歸順於他,倒何嘗不成……”

紀靈跟從於後,回想著貂雄方纔所說,不由悄悄點頭,歎道: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消,這等氣度,實在是……”

他想起了前番他派使者,前去處袁術請命,成果卻被袁術一怒之下斬了信使,還威脅他說,若期限內不強征到充足糧草,連他也一併斬殺。

貂雄也不躊躇,手一揮,欣然道:“三成太少,這十萬斛糧草,我隻帶走一半,其他五成,你十足帶歸去退還諸縣百姓便是。”

貂雄一笑,淡淡道:“我貂雄向來是疑人不消,用人不疑,我料這李嚴必定是真降,你無需擔憂,我們就還往宛城,坐等李嚴來歸吧。”

聽得這坦開闊蕩之詞,李嚴又是一震,眼神當中,更添幾分詫異。

李嚴墮入了沉默,久久不語。

說罷,貂雄撥馬一轉,揚槍喝道:“弟兄們,把餘下的糧車都拉下,回城。”

貂雄聲若洪鐘,聲音蓋過了四圍的喧嘩,周遭幾十步都清楚可聞。

李嚴已是身陷絕境。

貂大誌中暗喜,正要說話時,李嚴卻道:“我李嚴能夠歸順將軍,不過,還得請將軍承諾我一個前提。”

望著李嚴拜彆,紀靈卻擔憂道:“將軍就如許放李嚴拜彆,莫非就不怕他是詐降,有去無回嗎?”

李嚴身形一震,刹時被堵得啞口無言,那雙黯然的眼中,更是悄悄掠過一絲異色。

貂雄卻毫不遊移,豪然笑道:“好,正方你去吧,本姑息在宛城擺下酒宴,等著你前來痛飲千杯。”

劉備雖在文韜武略不如何超卓,但看人的目光,卻還是很毒的。

濃眉微微一凝,李嚴撥頓時前,橫刀道:“貂將軍,你用兵如神,前敗袁公路,現在又奇襲我糧隊,李嚴甘拜下風,你想要取我的首級,固然縱兵過來便是。”

“這個少年,倒是開闊坦直,不是個虛假之人,並且小小年紀,就曉得不竭澤而漁的事理,竟有幾分梟雄之姿,了不起,了不起啊……”

當此亂世,哪路諸侯不把糧草視為命根,巴不得能從百姓那邊搜颳得越多越好,李嚴提出這個要求,本還擔憂貂雄不準。

這般表示,不是要投降,還是甚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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