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章 耳目[第1頁/共4頁]

次日正值休沐,賦性安閒的費禕放下勞形案牘,孤身一人來到一處酒坊,籌辦喝酒憩息半日。

費禕本欲回絕這個話題,但許是酒力發作,他撫須沉吟半晌,終究還是答道:

這家酒坊所沽的酒水甘冽無雙,佐酒的小食也有味道,可惜位於販子深處,不甚為人所知,也幸虧他癖好喝酒,偶然間尋得,今後成了常客,逢人就要保舉一番。

時蔣琬為尚書郎,在府中任職,費禕為太子舍人,在宮中做事。朝廷百廢待興,兩人事件纏身,也是可貴才氣見到一麵。

聽了這番醉酒之言,實則費禕心中,也不像麵上這般古井不波。蔣琬因為上官的‘蕭瑟’而得誌,他本身又何嘗不是?

蔣琬情知講錯,乾笑兩聲,不再說話,氛圍有些凝重。

費禕卻奇道:“薑維與幼常之表昨日才傳入宮中,不過一夜,公琰兄業已傳聞了麼?”

“好,公琰兄請。”

酬酢一番後,費禕問起:“觀兄之麵龐,有蕭索之意,但是有甚麼毒手之事麼?”

結束了同劉備與諸葛亮的會商,劉禪旋即返回太子府中,興高采烈地將薑維在南中的事蹟向他的火伴諸葛喬、陳邸、馬承等人大大鼓吹了一番,引得諸人一陣讚歎,特彆馬承身為薑維弟子,更覺與有榮焉。

兩人各有思慮,相顧無言,隻顧喝酒,也不知又喝了多少,不覺均有些醉意。

蔣琬卻點頭道:“你我交心,不必用客氣話安撫。真要說,丞相更評價他‘拓地千裡,納民數萬,興商討,通有無,論敘底子,居功至偉矣’。在丞相心中,琬之才,難忘其項背矣。”

“公琰兄,你醉了!”費禕忙打住他的話頭。

話題也從最後的秋收,過分到朝廷最新的政令,漸漸延長到眼下最炙手可熱的南中平叛之事。

“經略漢中時,文偉兄曾與薑維共撫羌胡,在太子府上也曾同事,算得上很有來往,不知以兄觀之,這位天水幼麟品德如何?”

他麵色嫣紅,將盞中酒水一飲而儘,長長感喟道:“實在何止丞相、尚書令二人,縱觀朝野高低,陛下、太子、三將軍、翊軍將軍、侍中(馬良)諸位,哪個不對其讚成有加?時人將兄、馬幼常、郭攸之,以及我蔣琬並稱為荊州四友,青年才俊,好一個荊襄俊彥,隻他一人,便將我等儘數比了下去……”

時太子舍人費禕陪侍在側,聽得清楚。

蔣琬將酒水一飲而儘,自嘲道:“琬身為尚書郎,卻冇法為尚書令分憂,反倒要假借一介武將之手,實在慚愧難當。方纔感喟,便是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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