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。”郭嘉不假思考,嘴角挑起一點弧度,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邪氣。“可既然將軍認識到了,這就不是馬腳了。相反,我們能夠操縱這個不是馬腳的馬腳誘對方出錯。”
孫策細心想了想,忍不住一拍額頭。冇錯,這個打算的確對曹昂最無益。袁譚退守昌邑,即是將泗水以南的地盤拱手相讓,無疑是受損的一方。但是曹昂轉向高平,冇有與袁譚同業,較著是另有任務,而這個任務毫不但僅是高平,更能夠是兗州與豫州、徐州交界的關鍵之處,乾係嚴峻。能獲得如許的機遇,曹昂無疑是受益者。除了陳宮,誰會做如許的建議?
實際上這三人的名聲並不比陳群弱多少,辛毗更是排在陳群前麵。
可他不能將實現這個目標的但願建立在對方出錯的根本上,特彆是袁譚吃了虧立即後撤,離開打仗,讓他後續的手腕全數落空的環境下。
郭嘉笑得很高興。“普通來講,的確不至於此,袁譚還是有容人之量的。可這不是一次簡樸的勝負,而是袁譚的前程。正如昌邑不是簡樸一座城,更是兗州州治。袁譚身為兗州刺史,如果連昌邑都守不住,他如何證明本身是一個合格的嗣子?他現在之以是能坐穩嗣子之位,此中有一個啟事就是他前年曾經擊敗將軍。現在被將軍重創,名聲岌岌可危,如果再失昌邑,他就會走向另一個極度,身敗名裂。”
“不,陳宮。”
孫策不覺得忤,反而興趣勃勃地坐等郭嘉的闡發。
現在麼,他的環境也好不到哪兒去,之前護送袁耀回汝南奪權,下車伊始就捱了袁權一悶棍,還冇機遇發揮技藝就成了喪家之犬。現在幫手袁譚爭兗州,袁譚大敗,他還受了重傷。如果不能反敗為勝,袁譚的嫡子之位不保,他辛毗的宦途大抵也會半途短命。
“證據很較著,隻是將軍冇有留意。”郭嘉收起笑容,多了幾分峻厲,明顯對孫策的忽視很不對勁。“這個打算對袁譚而言相對保守,並不是上佳挑選,真正從中得利的隻要曹昂。除了陳宮,冇人會提出如許的建議。如果辛毗還能說話,他毫不會同意。”
“陳宮?”孫策笑了一聲,感覺郭嘉此次看走眼了。陳宮是有計,但他是曹昂的人,如何能夠代替辛毗,成為袁譚的親信。並且這小我……貌似和辛毗差得太遠了吧。
“陽翟辛氏是新近崛起的豪族,有必然的氣力,但在士林中根底不深,不但不能和我郭家比擬,就算是韓鐘陳荀也不是他們能比肩的,辛評、辛毗是辛氏比來幾代人最有但願的豪傑,辛毗尤甚,他能和陳長文、杜子緒、趙伯然齊名,併力壓陳長文,成為四人之首,其才氣無庸置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