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府,莫非我宗家哪個不肖後輩犯了事,勞動明府親身前來捉人?”

高乾慢悠悠的說道:“大抵不出南北兩線,南線越武夷,由穀水而下,可直抵餘汗、南昌。北線則由大江,入彭蠡,取彭澤、柴桑。如何,使君想分兵拒敵麼?”

劉繇居中而坐,雙手按著案緣,身材微微前傾,如欲撲的猛虎,氣勢逼人。坐在他右手邊的南昌令高乾被他的威猛懾得不敢說話。坐在高乾劈麵的許劭卻麵色輕鬆,怡然得意。

宗承腿一軟,向後退了兩步,靠在柱子上,兩隻眼睛瞪得溜圓,不敢置信的看著閻象。後院響起了尖叫聲、哭喊聲,幾個穿著富麗的女眷被趕了出來,她們被士卒推得跌跌撞撞,有一個被太長的裙襬絆倒,一跤摔在地上,委曲的痛哭起來。

方纔走出中門的宗會大吃一驚,神采劇變。“明府,這是何意?”

劉繇瞅瞅高乾,心中憤怒。自從他來到豫章,高乾的態度就不一向不好,時不時的說幾句風涼話。他大抵已經將豫章當作他的禁臠,不想讓任何人插手,涓滴不顧及大局。若不是顧及袁紹臉麵,他早就將高乾拿下了。令出多門,如何能成大事?

劉繇盯著高乾,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之意。高乾白晳的臉俄然漲紅,隨即又笑了,啞聲道:“恭敬不如從命。傳聞使君舊將太史慈悲於山地作戰,他很能夠會從南路來,我很想和他較量一番,不如就由我守南昌,彭澤、柴桑就奉求使君了。”

劉繇神采稍霽,擁戴道:“如此說來,倒也說得通。公孫瓚固然勇猛,但他不能用人,又與劉虞反目,幽州士子寒心,難成大事。反倒是這孫策很有城府,吳會世家竟被他勾引分化,為其所用。假以數年,讓他穩住東南,盟主北伐不免為他掣肘。不如趁著公孫瓚新敗,有力反擊之際,略加懲戒。”

閻象悄悄地看著宗承。兩人四目相對,宗承固然強作平靜地與閻象對視,額頭鬢角的髮絲卻被汗水浸濕。閻象俄然笑了。他撇了撇嘴,點點頭。“行,宗世林,到了這一步,你還跟我裝胡塗,看來真冇把我當朋友。既然如此,那我不必有甚麼顧慮了。”他起家走到堂前,穿好鞋,在廊下站定,喝了一聲。

閻象抬起眼皮,瞥了宗承一眼。“宗世林,秋收剛過,郡中正籌辦上計,周將軍又即將出征,我事情很多,時候也很嚴峻。”

閻象看了他一眼,持續向前走。宗會緊緊跟上,再次詰問。“明府,我宗家究竟犯甚麼事了,乃至於明府親身上門問罪,痛下殺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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