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策不好惹,虞翻也是個狂徒,這兩人會麵必定很傑出。

盛憲雖說脾氣好,被孫策罵作老夫子,又逼著寫檢驗文章,也是憋了一肚子怨氣的。隻是情勢逼人,打又打不過,逃又冇逃掉,又乾係到沈直的出息,他隻能忍氣吞聲。現在見虞翻要和孫策比武論易,他當然要看一看。

盛憲臊得滿臉通紅,回身就想走,卻被虞翻一把拽住,逼問不已。盛憲無法,隻得把事情簡樸略地說了一遍。虞翻聽了,哈哈大笑,鬆開盛憲。“你是應當好好檢驗,文武並重,赫赫威風,重文輕武,自取其辱。不過你等會兒再走,看我如何擊敗他的,你也能有點切身感受,今後改了那坐而論道的弊端,說不定另有救。”

孫策點點頭,一副我瞭解的模樣。“看來虞君冇有敵手好久了,不遠百裡,隻為一敗。正因為如此,我才勸你好好歇息,不必焦急。你奔馳百裡而來,車馬勞累,體力又衰,不能儘力以赴,我縱使勝了你也冇意義,你敗了也不能縱情,又有甚麼意義呢?無妨在營中歇息數日,養精蓄銳,再戰不遲。”

盛憲氣得無語,也不走了,等著看虞翻和孫策比武。歸正不管誰輸,他都高興。

“富春孫策,見過虞君。”

盛憲很難堪。虞翻問道:“寫甚麼文章?”

孫策看了一眼,微微頜首,伸手相邀。“請!”

虞翻也不客氣,從懷裡取出一張紙,攤在桌上。“那我就先說說將軍所繪的這張圖。將軍稱此圖為太極,想必是用易傳太極生兩儀之義,以圓象太極,以吵嘴象兩儀,的確合適大道至簡之意,可見將軍對易的確有所得,但是很可惜,將軍研習不深,所得不過易以外相,於易之真義一竅不通。”

孫策淡淡地說道:“虞君五世治易,家學淵源,我不過偶有所得,豈敢班門弄斧,還是請虞君先說吧。”

郭武回聲出列,取過兩杆長矛,將此中一杆拋向虞翻,本身雙手持矛,身材微蹲,做出了進擊的籌辦。

孫策拍鼓掌。“子威,你陪虞君走兩趟。”

過了好一會兒,中軍傳來動靜,營門翻開,虞翻被答應入營,但被奉告隻能緩行,不準馳聘,不然會受軍法措置。虞翻翻了個怪眼,嘀咕了兩句,倒是很共同的讓車伕慢行。盛憲更不敢猖獗,跟在虞翻前麵,亦步亦趨。來到中軍大帳前,遠遠地就看到孫策負手站在帳門前,麵帶笑容。

盛憲很驚奇。虞翻要和孫策比武,他能夠瞭解。虞翻要和孫策論易,他感覺不成思議。五經當中最難的就是易學,虞家五世治易,在吳會是首屈一指的易學世家,連吳郡第一世家陸家都要遁藏三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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