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友也不介懷,接著說道:“兄長這些天閉門不出,想來不曉得內裡產生了甚麼事。你應當出去走一走,就曉得孫將軍是多麼樣人。我既然來了,無妨轉述幾句,兄長信與不信,全看天意,弟他殺本分,將來沈氏宗祠當中,麵對列祖列宗的神位,庶可無愧。”
“子正舌妙,名不虛傳。”沈直忍不住調侃道:“依我看,這三妙之首當為舌。”
“我感覺孫將軍一點也不過分。孫將軍是武者,年青氣盛,坐擁強兵,無端受辱,隻是踹破你家大門,以直抱怨,有甚麼過分的?嫂嫂彆忘了許貢是如何對待令尊的。”
沈直很無語。盛氏也感覺沈友臉皮太厚,大言不慚,想諷刺他幾句,卻礙於家教,說不出口。沈友能夠不要臉,她卻不能不顧麵子。
“好,陸公的事且放在一邊,嫂嫂感覺孫將軍做得過分嗎?”
自家人說話不消遮諱飾掩,沈友三言兩語就把此中的短長說得清清楚楚。
沈友漫不經心腸說道,並無慚愧之色。“兄長此論,弟不敢苟同。賢人曰:言德建功立言,言居其末,舌焉能居首。弟雖不敢稱立德,但建功還是冇題目的,三妙之首當為刀。提四尺長刀,立不世之功,踐天子之階,方是弟平生之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