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甚麼不成,讓開,我明天非殺了他不成。”
久聞孫策精於練兵,由此一斑可窺全豹。
陳登歎了一口氣。“大好頭顱,卻被莽夫所得。太功德業,皆為墨客所誤。可惜,可惜。”他撿起刀,手指撫過刀刃,橫刀而立,輕視地看了馬超一眼,轉向孫策。
“下邳陳登,字元龍,見過孫將軍。”
“是,我不會投降。道分歧,不相為謀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冇甚麼好客氣的了。念你是條男人,給你一個公允決鬥的機遇。孟起,他是你的了。做得利落點,彆拖泥帶水的。”
“孫將軍,敢與我一戰否?”
馬超這才驚醒過來,轉頭看看孫策,見孫策眼神陰冷,麵無神采,不免訕訕。他還刀入鞘,走到孫策麵前,拱手見禮。“將軍,我……”
他曉得,明天死定了,就算他情願忍辱偷生,投降孫策,孫策也不會接管他。
孫策很驚奇,冇想到陳登另有這麼好的劍術,倒是小瞧了他。有本領,故意機,恰好不能合作,如許的人隻能撤除,留下就是禍害。他和下邳陳家的仇是冇法解的,這是宿命。
“卑鄙的南蠻,還敢笑,我殺了你。”馬超吼怒著,抽出戰刀,揮刀就要劈。
陳登被帶到了孫策麵前。他的戰甲脫掉了,身上隻要一件絳紅色的戰袍,與淺顯士卒穿的冇有太多辨彆。固然沾了很多泥和草葉,看起來很狼狽,但他腰桿挺得筆挺,臉上也帶著笑容,風采不失,比名流魏騰要強很多。
這類人不能留,越有本領越不能留,誰曉得他哪天在背後捅你一刀。
陳登摸了摸腰間,暗自苦笑。冇想到是這揚州刺史的印綬透露了行跡,這可真是天意弄人。
一個騎士應了一聲,策馬向前去了。
數個回合過後,陳登後力不繼,終究被馬超抓住機遇,轉守為攻,一口氣連砍七刀,一刀砍下了他的首級。陳登的頭顱落地,滾到孫策麵前,雙目圓睜。身材卻昂然矗立,半天不倒。
孫策走到陳登麵前,淡淡地說道:“你從叔陳瑀是被我趕走的,你父親陳珪的沛相也是被我奪走的,我想你應當不會投降我,對吧?”
見一群人從四周八方圍了過來,陳登歎了一口氣。“魏君,逃不掉了,出去吧。”
魏騰麵色煞白,盜汗涔涔。
孫策轉過甚,打量了陳登一眼。馬超大怒,揮刀就劈,陳登單手持刀,以刀代劍,俄然一刀刺向馬超胸口,後發先至。馬超大吃一驚,顧不得傷人,趕緊揮刀劈擋。陳登失勢不饒人,連續數擊,又快又準,刀刀直指馬超心口,逼得馬超手忙腳亂,隻要還手之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