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士孫瑞一席談,荀彧的表情輕鬆了很多。分開司空府以後,他又趕去司徒府。楊弘被孫策趕出了南陽,楊修被孫策帶走了,明暗兩手都落了空,朝廷節製南陽的打算受挫,他們必須變動打算,另尋他路。楊修成了孫策身邊的人,也會對楊彪產生一些倒黴影響,一樣要提早做好預案。

如果說馬超、閻行憑藉孫策還在他們料想當中的話,楊修被孫策節製完整冇有任何征象。之前楊修發還來的動靜都冇提及這一點,孫策底子就是預謀已久,俄然攻擊。

“常言道,關東出相,關西出將。論武功,關東的確不如關西。現在天下大亂,朝廷偏居長安,關東人出行不便,來的人本來就少。如果比下來,關東人寥寥可數,放眼看去滿是關西人,恐怕會引發非議。落第之人不怨本身技藝不精,反倒怪朝廷偏袒關西人,難保不會引發牴觸。”

既有才氣,又是漢中望族,由他去壓服張魯的確再合適不過了。任何一個太守,對這類郡中著姓都不能掉以輕心,獲咎了他們,甚麼事也辦不成。狡猾如孫策,也用了大半年時候和汝南世家幾次較量,一邊定點斷根,一邊拉攏合作,才製止了豫州呈現大的動亂。

“太尉朱公不是在洛陽嗎?我感覺能夠讓他在洛陽主持關東士子的比試,從中提拔出技藝好的送到長安來,與長安選出的懦夫較量。到時候再增加一些兵法之類的內容,以免選出的儘是有勇無謀之輩。”

荀彧連連點頭。“多謝司空提示,屆時還請司空與司徒大人多多幫手,將可造之才延攬入府,加以種植,為朝廷育材。”

“甚麼人?”荀彧拉住一個熟諳的掾吏,問道。

“文若,你來得恰好,堪與你為敵的人來了。晉以楚材而霸,現在這荊楚之纔來了長安,大漢複興有望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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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於民氣向背,你也不消焦急。”士孫瑞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雖說顛末兩次黨錮,傷了士氣,但朝廷養士一百餘年,根底尚未擺盪。縱使有一些報酬讖緯所惑,想改朝換代,但是民氣機定,不是統統人都想大亂一場的。彆看那些人自發得天命在彼,比起王莽來,他們又算得了甚麼?你做好籌辦吧,來長安的才俊必定不會少,你要擔憂的是如何安設好他們,不要急於求成。年青人嘛,讀了一些書,冇經曆過世事,總感覺天下事不過如此,一碰到困難就怨天尤人,出言不遜,反而亂了民氣。”

進了司徒府,荀彧就感遭到了不一樣的氛圍,司徒府的前庭坐了很多風塵仆仆的士子,一看就是趕了很遠的路來的。他們固然怠倦,但精氣神都不錯。司徒府的掾吏為他們籌辦了淨水和飲食,他們有的在洗濯,有的在吃東西,但更多的人在相互打號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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