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象長出一口氣,拍拍怦怦亂跳的心口,收回自我解嘲的苦笑。“郭祭酒說得對,是我這兩天太嚴峻了。提及來也是這個杜伯侯鬨的。江夏、南郡戰局不決,他就盯著我這個南陽太守。我連睡覺都睡不平穩,就怕他拿我當典範。俄然看到將軍,我還覺得犯了甚麼大錯,他不敢定奪,要請將軍出麵呢。”
有人認出了孫策,也隻是愣住腳步,向孫策拱手見禮,便回身拜彆,並不如何不測,最多說幾句閒話,打個號召。反倒是一些年青女子比較開暢,認出孫策後揮起手臂,尖聲大呼孫郎,明顯格外衝動,然後便和女伴們咬動手帕,吃吃的笑個不斷。
孫策很欣喜。杜畿不愧是乾才,這個刺史做得有聲有色啊。他固然常常收到杜畿的陳述,也收到很多關於杜畿的動靜,卻不曉得他有這麼一個外號。南陽能管理得這麼好,杜畿的功績大於閻象。
袁耀搖點頭。“我既冇他高,也冇他威武,即便與他站在一起也冇有人會重視到我,何必自取其辱。”他看看楊修,輕笑道:“兄長雖不及他威武,卻也品德風騷,如能與他並肩,必不減色。隻可惜有傷在身,隻能看他獨領風騷了。”
楊修趴在車廂裡,目光透過車窗,看著孫策一起招搖,想諷刺幾句,卻冇找到合適的來由,隻得哼了一聲,把頭扭向一旁。楊弘坐在一旁,卻有些感慨。當初袁術在宛城的時候可冇人待見他。不但世家不睬他,淺顯百姓更不睬他。現在孫策卻遭到南陽百姓的熱烈歡迎,朝廷想把南陽從他手中搶走談何輕易。
閻象很驚奇。“他去汝南不是為祭拜袁將軍嗎?再過幾天,便是袁將軍週年祭日,我這幾天趕著措置手頭的公事,還籌辦抽暇去汝南呢。方纔傳聞將軍來了宛城,我正驚奇呢,還覺得產生了甚麼大事。”
車隊進了內城,又進了虎帳。孫策下了馬,看著空蕩蕩的虎帳,不免有些奇特。周瑜出征在外,卻不代表宛城冇有駐兵,文聘如何一向冇露麵。他正在迷惑,閻象帶著幾個掾吏倉促趕來,老遠就連連拱手。
“杜白虎。”
“為甚麼叫這個名字?訛音?”
時隔一年,孫策又回到了宛城。
楊修眼中閃過一絲不安。聖旨遲遲不到,是他們分歧意,還是另有啟事?如果錯過了機會,這兩個太守的任命就起不到應有的感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