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言重了。家兄畢竟是墨客,空有報國之誌,卻冇有迴天之力,讓他教養百姓冇甚麼題目,讓他臨陣廝殺卻有些勉強了。孫將軍如此關照家兄,我陳家感激不儘。我這就修書,將孫將軍的美意傳達於他,待他回到平輿,再向孫將軍稱謝。”
麋芳心對勁足,立即啟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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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琨很鎮靜,與孫策交換了梁國方略以後,帶著人啟程,趕往睢陽。
陳逸能守住三個月嗎?這可有點高估陳逸了。他有膽氣,可他有這個才氣嗎?真讓他與袁譚對陣,成果不是降就是死,能活著逃返來都是運氣好。就像當初陳蕃與閹官對陣一樣,七十多歲的白叟帶著十幾個墨客就敢闖宮,說得好聽是忠義壯烈,說得刺耳就是送命。袁權給她留麵子,冇這麼說罷了,提示的意義卻非常較著。
孫策叫來麋芳,讓他帶著親筆信去一趟東海,麵見其兄麋竺。他要將魯國這個燙手山芋送給陶謙,天然不介懷讓麋竺也沾個光。要在汝南實施鹽專賣,他還需求麋竺的共同,他們之間常常保持聯絡,又不能讓陶謙生疑,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遇。
方纔送走了許劭,許虔佳耦正惶惑不安,恐怕孫策以此為由頭,進一步找許家的費事。見袁權回訪,他們不曉得袁權是甚麼來意,籌議了一番以後,許虔避開,由陳氏出麵歡迎。把柄在彆人手中,陳氏不敢怠慢,盛裝出迎。
袁權來到堂上,與陳氏分賓主落座,看著遍身錦綺的陳氏,輕聲笑道:“夫人如此打扮方是正理,如果堂堂許家的婦女都不能衣錦,隻怕我家阿舅會被人指責窮兵黷武,橫征暴斂,搞得豫州民不聊生呢。”
“說與不說,實在與本相冇甚麼乾係。夫子曾經說,堯舜一定如是之善,桀紂一定如是之惡。若被名利所累,動輒得咎,那可就是甚麼事也做不成了,倒不如秉著本身的知己做事,直道而行。”
“多謝夫人通報動靜,不過居官奉職,極力而為罷了。家父當年不避斧鋸,家兄豈敢屈辱家風。”
孫策決定放棄魯國,不能不給陳逸一個動靜。他當然能夠不睬陳逸,由陳逸單獨麵對袁譚的進犯,等著他兵敗身亡或者棄官而逃,但他不籌算這麼做。他讓袁權去告訴陳氏,請她轉告陳逸,你情願守就守,不肯意守就返來,仕進還是閒居都能夠。
袁權笑了。“夫人不必介懷,令兄有令尊的職責,拙夫有拙夫的職責,各儘其職罷了,毋須稱謝。要不然的話,汝南的百姓都來稱謝,拙夫可就甚麼事都做不成了。你說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