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修,不要打動。孫將軍雖說做得過份了些,但他是奉故後將軍遺命,也是迫於無法。既然他情願有所挽救,你也不能拒人於千裡以外。不管如何說,先將人接返來再說。剩下的喪失請孫將軍依數退還就是了。蔣子翼,你說呢?”
“袁將軍。”
袁譚一點印象也冇有。蔣乾見他一臉茫然,又說道:“辛佐治冇和你說?他說你們有好藥,用不著我們的藥,以是我就又收歸去了。”
蔣乾解釋道:“府君有所不知,故後將軍客歲傷重而亡,就是因為令尊曹鎮東。他死之前將後事拜托給孫將軍,此中有一條就是要殺死令尊。現在令尊遠在長安,討逆將軍鞭長莫及,而故後將軍的女兒方纔嫁給討逆將軍為妾,日日抽泣,哀歎亡父大仇未報,責以春秋之義。討逆將軍無法,隻好抄冇曹家,聊以慰解,趁便處理一下賦稅完善。誰也冇想到,曹家這麼有錢,以是就……”
袁譚哭笑不得。蔣乾這麼一說,他有點印象了,辛毗彷彿提過這件事。他冇表情體貼這些細枝末節,他更體貼的是孫策想和他再戰一場是真是假。據他收到的動靜,孫策的確留在平輿,他和辛毗的闡發是孫策功績太多,影響了孫堅的威望,父子之間有了衝突,孫策這才主動讓賢。蔣乾卻說他是想進犯兗州,再戰一場,是真還是假?
袁譚大笑,命人將蔣乾請了出去。蔣乾上了堂,見曹昂在坐,先笑了一聲:“我就曉得曹府君會在這裡,公然冇錯。”
“誰?”
“家父固然不在兗州,家母卻在身邊,婚姻大事,須得父母之命,容我回稟家母後再答覆使君。”
“當然。”蔣乾拱拱手。“趁便來看看使君。使君,你的傷如何樣了?我家將軍已然病癒,正厲兵秣馬,籌辦再使君再戰一場,分個勝負,不知使君可否應戰。”
但是他的傷還冇好,底子冇法出戰。
“還好,一是傷不算太重,二是有南陽本草堂研討的新藥,就是前次送給將軍的。”
雖說婚事還冇定,但曹昂應對得體讓袁譚很受用。他和曹昂聊了很多,既像一個諄諄善誘的上官,又像一個馴良可親的兄長。得知曹家喪失慘痛,他還送了一些禮品給曹昂,讓他歸去安撫曹仁。
袁譚固然感覺這個來由荒唐,可孫策向來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,這類事還真乾得出來,而他收到的各種動靜也證明這個能夠並非完整冇有。一想到要再次與孫策對陣,貳內心不免有些惴惴。這段時候他一向在養傷,還冇騰脫手來與兗州世家、豪強籌議,他對兗州的節製並不比孫策對豫州的節製安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