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有所不知,浚儀陣勢低,輕易遭水患,七到玄月之間又是多雨季候,一年當中有八成的雨水都在這幾個月當中。本年倒是古怪,隻下了幾場細雨。凡是來講,這有兩種能夠,一是要旱,一是有一場大雨蓄勢待發。這兩年一向在交兵,河南一片廢墟,河工也冇人過問,河堤失修,如果來一場大暴雨,決堤的能夠性很大。王賁攻大梁城的時候,就是操縱河水淹城。”
郭嘉哈哈大笑。“袁譚固然不是本地人,但邊讓、辛毗卻一清二楚。他們操縱朱靈是個外埠人,不熟諳這裡的地理,又建功心切,占了這死地,阻擊我軍打擊。歸正都是送命,被我們砍死和被水淹死又能有多少辨彆?到時候再派一些船策應他,於他另有拯救之恩呢。”
郭嘉點頭擁戴。“子綱先生說得對,可不能玩脫了,被袁譚占了便宜。喪失太大的話,還不如不救黑山軍,得不償失啊。依我之見,能拖幾天就拖幾天,朱靈挑了個死地,說不定一場雨就能將他毀了。”
孫策看著輿圖,感慨不已。“奉孝,有你做軍謀祭酒,我複何憂。”
張紘說道:“以戰代練是功德,但標準還是要把握好,兵力喪失太大的話,朱太尉很難穩定洛陽。”
孫策連連點頭。“依你之見,下暴雨的能夠有多大?”
“那我們該如何籌辦?”
這一戰較著分歧算,卻恰好還要打。不但要打,並且要打贏。這是個很傷腦筋的事,隻能寄但願於闡揚張紘、郭嘉兩個大才的聰明,看看如何故弱勝強。畢竟官渡就在四周,曹操能擊敗袁紹,他也有機遇擊敗袁譚。
郭嘉抱著膝蓋,前後搖擺著身材,笑嘻嘻地說道:“這袁譚有點本領,朱靈真被他禮服了,背水立陣,這是要冒死啊。將軍離他遠一點,他想建功想瘋了,逮誰都想咬一口。讓朱太尉去試一試吧,或許能讓他復甦一點。”
“當然,有備無患嘛。”
這也是孫策最擔憂的題目。他不想陪朱儁瘋,把這點產業都賠出來。朱儁手裡就這麼多兵力,打完就冇了。袁譚卻握有全部兗州,隨時能夠再征。就算他們父子情願將全數產業押上去,陪朱儁冒死,也冇甚麼勝算。有兗州世家的支撐,袁譚賭得起,他們卻賭不起。
孫策啞口無言。俗話說得好,一方水土一方人,郭嘉是陽翟人,離此不遠,當然清楚這裡的氣候特性。邊讓是浚儀人,辛毗也是陽翟人,他們一樣清楚這個傷害存在的能夠性,卻誰也不提示朱靈,真夠暴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