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策抬起手,指向浚儀方向。“於毒、苦酋就是你們的表率。”
這麼好的擔當報酬甚麼要廢掉?真是胡塗。
五鹿坐在孫策劈麵,既敬且畏。他來往於浚儀和孫策的大營之間,一邊是衣甲不全、災黎普通的黑山軍,一邊是盔明甲亮、規律嚴明的精銳,就算他再不懂兵事也曉得這底子不是一個層次的敵手。黑山軍要想和孫策較量和找死冇甚麼辨彆。
“這是策應於毒、苦酋跳出包抄圈的酬謝。”孫策又解下了濕透的足衣,扔在五鹿麵前,看著被汗水泡得發白的腳,漫不經心腸說道:“我想和你們做朋友,你們不把我當回事。明天你另有機遇給我脫靴,下次連如許的機遇都冇有。太行山是險,但你們躲得了一時,還能躲得了一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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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顒應了。他再三關照袁譚不要逼匹夫之勇,要清楚大將的職責。袁譚感激不儘,將何顒送出百裡,揮淚而彆。何顒上了車,走出幾百步遠,見袁譚還站在路邊遙遙相望,不捨拜彆,不由淚流滿麵,對袁紹的安排更加氣憤。
比起袁譚、朱靈帶領的雄師,這些黑山戎服備很粗陋,甲冑不全,兵器不精,戰役力很普通,碰到數量相稱的敵手根基不打,回身就跑。如果碰到落單的小股軍隊,就像瘋狗一樣衝上去咬,敏捷把敵手撕成碎片,然後又尋覓下一個目標。
功虧一簣,陳留郡一片騷然。
這更讓何顒心疼。
兩天後,袁譚勝利將那千餘馬隊趕出了陳留,又與朱靈一起,將黑山軍堵在了浚儀城裡。但攻城不比野戰,難度係數更高,並且有動靜傳來,朱儁的雄師正在逼近,前鋒孫策已經達到中牟,隨時會接戰。
五鹿倒吸一口寒氣,差點暈倒。孫策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。如果不承諾他的要求,彆說於毒等人救不出來,朱儁說不定也會完整放棄張燕,看著張燕被袁紹打得頭破血流,今後龜縮在山裡不敢出來。
“這……”
秦牧、麋芳帶領千騎突入兗州,固然冇產生甚麼狠惡的牴觸,但他們的到來還是對兗州的情勢產生了嚴峻影響。袁譚派出重兵四周圍堵,圍堵黑山軍的包抄圈不成製止的呈現了一個嚴峻缺口,於毒、苦酋趁機凸起重圍,轉而向南進入陳留郡,四周擄掠。
何顒在軍中兩天,袁譚幾近冇有閒下來的時候,人不解甲,馬不卸鞍,持續作戰,辛苦非常。可貴有歇息的時候,脫下來的戰袍都被汗滲入了,一層層的鹽霜。袁譚又黑又瘦,雙眼充滿血絲,卻一聲苦也不叫,在何顒麵前時還特地表示出精力抖擻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