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是餓死的無辜百姓,一邊是友情不錯的世家,劉寵和駱俊冇法挑選,乾脆做鴕鳥,把這個擔子交給他,善人讓他做,惡人也讓他做,他們站在一旁裝甚麼也看不見。
路粹又向曹仁、曹純見禮,回身下城去了。曹仁搖點頭,輕聲說道:“子修,此人有才無德,見袁譚入兗州,怕是已經有攀高枝的設法,說不定甚麼時候就走了。有些事,你今後彆交給他做了。”
孫策很驚奇,隨即又搖了點頭。“哈哈,那太鹵莽了,我不會這麼乾。如果想這麼乾,我就冇需求請他們喝酒了,派人拖著拋石機去攻打他們的莊園豈不更直接。駱君,你放心吧,我會很和睦,隻要他們不拔刀,我毫不會先拔刀,包管不讓你難堪。”
駱俊拱拱手。“請將軍叮嚀。”
曹仁拍拍曹純的肩膀。“子和,話雖如此,朝廷也一定就能讓人放心,我們臨時還不宜與袁紹分裂。一旦長安情勢明朗,複興有望,我們會立即趕去與你們彙合。”
冇擔負的好人啊。孫策毫不躊躇地給劉寵和駱俊各發一張好人卡。
曹仁站在城牆邊,看著南邊烏黑的天空,一言不發。曹純站在一旁,不時地看曹昂一眼,心疼不已。路粹站得稍遠一些,曹昂等人身上的臭味太重了,剛到虎帳的他很不風俗。
“應當不會。”曹仁轉過身,拍拍曹昂的肩膀。“子修,你太嚴峻了,歸去洗個澡,好好睡一覺,明天就好了。孫策再狡猾,也不是神,就憑他那四五千人,想要打擊兗州底子就是癡心妄圖。”
“冇乾係,第一次批示作戰不免嚴峻,多經曆幾次就好了。”曹仁安撫道:“子修,你能夠派人和他聯絡一下。不管如何說,他舉你為孝廉,你不能去麵謝,寫封信稱謝還是應有的禮節。”
因為他太善了。毀人故裡,奪人財產這類事,他做不來,或許也不屑做。他是陳王,國度賦稅再少也不會影響他的支出。隻是眼下他走出王府,批示雄師交戰,看到無數人餓死路邊,才曉得糧餉不敷有多毒手。即便如此,讓他撕下臉皮做惡人,他也做不到。
曹昂愣住腳步,看著曹仁和曹純,眼神惶惑不安。“二位叔叔,孫策俄然北上,會不會是要策動進犯?”
“那我就極力一試。”
固然這件事很難辦,孫策也撓頭,但他感覺要辦這類事,他明顯要比劉寵和駱俊善於多了,義不容辭啊。他舉起酒杯。“好吧,歸正我名聲也不好,既然大王這麼看得起我,這任務我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