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策冥思苦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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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甚善。”張昭閉上了眼睛,靠著車壁,沉默不語。
“是呢,是呢,還是阿楚你賢明。”馮宛親熱地說道:“如何樣,我還跟著你一起研製織機好不好?”
“那可太好了,我們又能夠在一起了。”馮宛、張子夫高興的笑道。
“張公,我想儘快拿下江夏、南郡,將關中來的災黎遷一部分去江南,省出糧食佈施關中,你看如何?”
就算是大災之年,讓他們到江湖裡捕魚,也能有一口吃的啊。長沙東邊是彭澤湖,右邊是洞庭湖,北邊是長江,漁業大可有為。如果再遠一點,乃至能夠入海捕魚。
張昭喃喃說道:“亂世人不如承平犬啊。董卓已去,朝廷諸公都是德修學明之人,如何會讓情勢廢弛至此?長安很多百姓都是從洛陽遷疇昔的,短短兩年內連遭兩次兵災,隻怕十不存一。將軍,當此千萬人存亡存亡之際,你可不能坐視不睬啊。”
張昭點點頭,幽幽地說道:“將軍,大道至簡,百姓日用而不之。仁義看似空洞,卻不是虛言,民氣所向也毫不是一句廢話。明天有關中百姓去而複返,將來焉知不會有更多的人繈負而至。”
聽完馮方的回想,孫策本來應當高傲高傲,畢竟南陽已經成了亂世當中的樂土,無數人去而複返,足以申明他的遠見和賢明。但是他卻一點也歡暢不起來。
孫策一驚,這如何和我扯上乾係了?
橋蕤見狀,吃了一驚,卻不好多問,趕上來和張昭見禮。黃忠、陳到等人也紛繁上前請安。
“張公,我極力而為。”
橋蕤哈哈一笑,拉著馮方說道:“我呢,算不上睿智,但還曉得甚麼人可托。將軍如此寵遇公路的先人,莫非還會虐待我們?你啊,就是離不開你關中那幾畝田宅。”
“江南啊。”張昭細心想了想。“我感覺可行。”他頓了頓,又道:“事急從權,顧不得那麼多了。”
孫策一拍額頭,自嘲地一笑,跟了上去。張昭豈止是冇老,他合法丁壯,那裡需求人扶。
“我等奉吳夫人之命,恭迎夫人。”
馬車在府門前愣住,孫策、郭嘉先下了車,馮方接著下車,孫策伸脫手,扶張昭下車。張昭推開了孫策。“多謝將軍美意,不過我還冇老。”說完,騰騰騰地下了車,大步流星地向府門走去,身形健旺,竟有一種赳赳武夫的氣勢。
孫策轉頭看看郭嘉。郭嘉冇說話,隻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。秋後取江夏、南郡,乃至攻取江南,都是他們籌議好的計謀,他早就安排人手彙集諜報,現在隻不過又多了一條來由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