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說,但就算他肯赦免我們,我們也不能去長安。”

牛輔等人麵麵相覷。

“我……”李傕大怒,“唰”的一聲抽出半截長刀。“賈文和,你想賣了我們嗎?”

牛輔的臉頰抽了抽,縮起了脖子,眼中暴露害怕之色。李傕等人也不吭聲了。

“是張遼又如何樣,你還敢追上去殺了他?”

“誰能做我們的盟友?”

賈詡搖點頭。“你們隨董公交戰幷州多年,對幷州的情勢應當很熟諳吧?和匈奴人熟嗎?”

郭汜也說道:“文和,還是你沉著,要說這地形,我們對幷州的體味絕對超越關中。如果能占有幷州,進可攻河東,退可去美稷,打跑了那些匈奴崽子,占了那片牧場,放羊也能活下去。就算碰到點費事,隻要攻破雁門,我們就能搶到充足的糧食,比回涼州強多了。”

賈詡咳嗽一聲:“將軍,要想在冀州站穩腳根,我們需求一個盟友。”

牛輔連連點頭,摸著鬍子拉碴的下巴。“那你說說,王司徒能赦免我們嗎?”

“能夠先聯絡董越,看看他的意義,不過不消急。現在還不清楚王允的意義,萬一他情願赦免我們,我們能夠正大光亮的去幷州,就各走各的,不要太較著,氣力太強反而輕易引發猜忌。幷州戶口有限,人多了,也一定供應得起。如果王允不肯赦免我們,我們再一起行動,強攻幷州。”

賈詡把荀攸和他談的內容簡樸的說了一遍,最後說道:“王允節製了長安,節製了天子,民氣機定,士氣正旺。我們卻被豆割在三處,徐榮在南陽全軍淹冇,民氣惶惑,不宜硬拚。當務之急是先合兵一處,起碼要同一行動,不能讓王允各個擊破。即便是和董越聯手,我們也有四萬人,有一戰之力。”

李傕等人相互看看,忍不住笑了起來,紛繁落座,圍成一圈。他們不喜好像漢人一樣跪坐,更喜好盤腿而坐。歸正穿的都是有襠的羊皮褲,不怕走光。

“熟啊,的確太熟了!”李傕心領神會,大聲說道:“那幫匈奴崽最滑頭了。當初跟我們一起作戰時,有好處衝在前麵,碰到硬骨頭就今後躲,要不是張然明總想著招安,我們早把他們乾掉了。”

李傕悻悻地退下。牛輔帳下諸將中,他也算是小有文明的,不像其他諸將,大字不識幾個。但是和賈詡一比,他的確差得太遠。

“朝廷的使者呢?”李榷放下帳門,死死地盯著賈詡。“那姓荀的跟你說了些甚麼?另有,他身邊那小我,但是張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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