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令姊袁夫人讓我來請你到令尊墓前說話。”
“敢問足下但是袁將軍之子袁耀袁伯陽?”
“本來是如許。”袁權點點頭,神采和緩了些。“不管如何說,先父被曹操所傷,報仇乃春秋之義,舍弟年幼,袁盟主可否伸以援手,助舍弟一臂之力?”
“這是天然。盟主派我送介弟返來,就是想助他領受袁將軍舊部,為袁將軍報仇。”辛毗說著,轉頭看了孫策一眼,微微一笑。“介弟有孫將軍父子如許勇猛善戰的舊部在內,有盟主援助在外,戔戔曹操何足道哉?孫將軍,你說對不對?”
“盟主的確是想為袁將軍報仇,卻不知袁將軍是何人殛斃。”
袁耀如釋重負,連連點頭,剛要說話,辛毗咳嗽了一聲。袁耀打了個寒噤,趕緊閉上了嘴巴。袁權瞅了辛毗一眼。“辛君有話要說?”
“夫人言重了。夫人固然已經出嫁,卻仍然是伯陽的姊姊,長幼有序,天然應當由他來拜見你,哪有讓你去拜見他的事理。”
“他派誰來奪南陽,他本身不清楚?還是說他節製不住本身的部下?”
快準狠,的確不給辛毗還手的機遇啊。
袁權點點頭。“辛毗說得有理,但是舍弟年幼,一定能擔得起這個任務。”
“孫將軍?”辛毗沉下了臉,哼了一聲:“屆時介弟伯陽不在,令尊將遺命托與孫將軍還情有可由。現在伯陽已歸,天然應當由伯陽來完成,豈有假手於人之理。夫人,你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“那我就先謝過辛君了。”袁權讓袁耀站好,向辛毗行大禮。
“不敢,隻是感覺夫人所言有所指,有些話,不得不說,以免曲解。”
三人來到墓前,袁耀正看著墓碑上的名字落淚。幾個月前,他被曹昂挾持著分開宛城的時候,還想著哪天能返來,冇想到返來的時候父親已經死了,隻剩下冰冷的墓碑。
祭拜結束,姊弟見禮。袁權冷冷地看著袁耀,袁耀卻連袁權的眼睛都不敢看,低著頭,抽泣著。袁權歎了一口氣,將他拉了疇昔,摟在懷中,摸著他的後腦勺。
孫策笑而不語。
辛毗遠遠地看著,暗自感喟,臉上卻不能暴露分毫。
“伯陽固然年幼,卻聰明過人,且有孫將軍父子如許的懦夫互助,有甚麼遺言不能完成?我固然鄙人,既受盟主之托,該當儘忠極力,助伯陽完成令尊遺言。”
看著孫策和袁耀分開了人群,到了袁術墓前,袁權這才說道:“辛君是否去先父墓前見個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