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到一驚,這才重視到孫策,趕緊向後退了一步,躬身施禮。
郭嘉說完,以指叩案,笑容滿麵。“如果在河北,這個大帳,你是進不了的。”
這當然是汝南人治學的多,習武的少,但底子本來還是因為袁紹的慣性思惟在作怪,重名流,輕視武人。這不是他一小我的題目,而是全部汝南士林的民風,乃至能夠說是全部黨人的通病。武人一心想與黨人並肩,黨人眼裡卻向來冇有給武人留下位置,感覺隻要他們才氣治國平天下。涼州三明立下赫赫軍功,保護著邊陲穩定,也傾慕向學,皇甫規、張奐的學問都非常了得,卻始終冇法被黨人引為同儕。
“諾。”郭嘉欠身請安。“將軍方纔主政南陽,應當已經見地過南陽帝鄉的民風。汝南不是帝鄉,但汝南水土肥饒,合適耕作,素以殷實著稱。本朝大興儒學,汝南更是領全百姓風之先,名儒輩出,以冶學傳家者數不堪數,垂垂成為士林重鎮。與他處罰歧,汝南本是楚地,民風本來狠惡好鬥,習染儒學後不改慷慨,好群情,稟性剛烈,黨錮由汝南而起絕非不測。陳蕃、範滂不過是汝南人中的標杆罷了,直道而行者不斷如縷,本日不過是會聚成河,方顯彭湃之勢耳。”
“這又不是你的錯,被騙了的人那麼多呢。”孫策指指遠處的人群,擺擺手,冇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他推著陳到的背說道:“走吧,一起去喝一杯,然後再談你要不要留下的事。對了,你從哪兒傳聞我和張遼比武的事?我敢說,你聽到的必定不精確,我給你講一講吧。”
孫策大喜,趕緊起家將陳到扶起。郭嘉來得好啊,進門先送一個大禮。
“到不明事理,曲解將軍,還請將軍包涵。”
許劭再次血遁,孫策的打算未能完美實現,多少有些遺憾。
就眼下而言,陳到名聲不顯還能夠說隻是個例。再往將來看,官渡之戰時,張郃、高覽攻曹營不下,隻因為驚駭郭圖讒言,乾脆投降了曹操,也能夠設想武將在袁紹帳下的職位有多麼不堪。如果不是平時受氣,冇甚麼信賴可言,何至於此。
陳到離席而起,拜在孫策麵前。“陳到鄙人,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。”
“天下大亂,群雄並起,皆覺得有逐鹿之能,但最後的勝者隻能夠有一小我。董卓亂政,山東州郡擁兵數十萬以討董,袁紹身為盟主,每日喝酒高會,未曾一戰,敢與董卓戰者唯孫豫州與曹孟德二人,現在曹孟德兵敗南陽,下落不明,袁紹麾下已無能戰之人。縱有鐵騎千群,又能如何?孫將軍父子併爲良將,父報捷於洛陽,子克服於南陽,放眼天下,誰是敵手?陳叔至,機不成失,時不再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