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，我就是感覺讀書不敷多，有點跟不上他們的思路，眼界也不敷開闊。《鹽鐵論考釋》印行那麼久，我還冇有通讀過。《論衡》在你書架上放了幾年，我也冇有當真讀過，一心隻讀兵法，研討地理，滿覺得用心用兵就行了，你勸我讀書，我也冇放在心上，現在看來是我太自大了。”
周瑜把孫策要讓蔡瑁出海尋金的事說了一遍，蔡琰悄悄地聽著，好一會兒都冇說話。艙門被推開，墨香端著夜宵走了出去，兩碗粥，兩碟小菜，披髮著暖和的香氣。墨香腰肢一扭，用翹臀將艙門關上，笑道：“將軍，夫人，吃東西了。這但是我向尹夫人求來的方劑，內裡放了很多好東西，小火熬出來的。”
周瑜伸手攬住蔡琰的腰肢，悄悄摟在懷中，嗅著蔡琰的髮香，籲了一口氣。“冇事了。”
“如何了？”
周瑜抬開端，看著蔡琰，似笑非笑。“我不成以和他爭麼？”
蔡琰吐吐舌頭。“請夫君斧正。”
蔡琰眸子轉了轉。“益州方略冇通過？”
周瑜微怔。“是……為了我？”
墨香咯咯地的笑了起來，一雙杏眼中滿是星星。蔡琰也接過粥，喝了一口，似笑非笑地瞋了墨香一眼。墨香紅了臉，扭著身子站在一旁。周瑜將案端到床上，和蔡琰偏腿而坐，有滋有味的喝起粥來。一碗粥喝完，寒氣全消，神采也紅潤起來。他吃得快，抹了嘴，淨了手，盤腿坐在一旁，拿起蔡琰放在一邊的書看了一眼，頓時感覺麵前有點暈。
“不客氣，不客氣。”墨香咯咯地笑著，閃身出了去，輕巧得像一隻小胡蝶。
周瑜沉默了半晌，搖了點頭。“伯符。”
“固然有些竄改，根基通過了。”周瑜接過蔡琰手中的大氅，掛在蘭錡上，又解下腰間的長劍。“昭姬，我想趁這段時候有空，讀點書，你幫幫我吧。”
“十年以後？”
“天竺的梵文。”蔡琰也喝完了粥，將碗交給墨香。“你曉得為甚麼伯符讓我研習西域、天竺筆墨嗎？”
“的確有點餓了。”周瑜拍拍肚子，笑道：“有勞墨香。”
“不成以。”蔡琰搖點頭。“一來你們是君臣，臣與君爭高低，易生狂悖之心；二來你們是知己，知己之間更宜相互攙扶，取長補短，而不該該相互爭鋒，爭則生妒，久必生隙；三來尺有所短，寸有所長，你不能希冀甚麼都比他強。你精通樂律，他可曾在這方麵下工夫，與你爭凹凸？”
“伯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