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州世家已經被整得元氣大傷,剩下的這些小蝦米掀不起甚麼大風波,正都雅看各郡國的守相和各縣令長的手腕,藉機調劑一波人事。打敗袁紹後,豫州要清算的事件太多,一時半會的也忙不過來,他不成能事事親曆親為,隻能交代滿寵、張昭、杜襲等人措置,也算是對他們的停業才氣考覈。
“真是可惜了,如許的大事,本來應當在舒縣辦纔好,現在隻能因簡就陋了。蔡大師冇有定見吧?”
龐統躬身而拜。
孫策悄悄地聽著。對袁閎之死能夠帶來甚麼樣的成果,他早就做好了最壞的籌辦,現在扣問龐統也隻是體味一下停頓。被人罵了這麼久,他的免疫力很強,冇籌算動用武力去彈壓,但也冇籌算聽之任之。劈麵罵的,老子就罵歸去。背後罵的,老子也用小本本記下,將來總要讓你們支出呼應的代價。
他已經見證了孫策的才調,但直到明天,他才真正明白孫策的誌向。
孫策很驚奇。大戰過後,將士怠倦,賦稅空虛,恰是需求療攝生息的時候,周瑜如何會想主動打擊益州?他是建功心切,還是看到了甚麼戰機?又或者是有其他的設法,比如擁兵自重,打擊益州是虛,把握兵權是實?
郭嘉忍俊不由。“將軍你可汲引他們了,汝陽四周除了幾個小水澤,甚麼可用的地形都冇有,他們莫非躲在袁閎的土室裡拒敵嗎?再說了,有地形,他們也冇那麼勇氣啊,真敢舉兵抵擋,何至於自閉三十年?”他嘖嘖稱奇。“真不曉得這些人是如何想的,讀書讀傻了麼,建個土室就能自保?既然連老母兄弟都不肯見了,何不躲到山裡去?嵩高山、大彆山都能夠啊,再不濟,也能夠逃到廣成澤。”
孫策也感覺好笑。袁閎的品德倒不算低下,但是非觀太讓人無語了,凡事過猶不及,儒家重德輕才,成果教養出大量的偽君子和書白癡,袁閎或許算不上偽君子,倒是一個實足的書白癡。
郭嘉聽了,也不由動容。論跟從孫策時候之早,他遠不如龐統。孫策的這些設法,平時也偶爾露過一些,卻不現在天這麼坦誠,這麼明白。由此及彼,他又想到了周瑜。他一時不太明白為甚麼周瑜會支撐孫策,從各個方麵來講,周瑜和孫策都相差甚遠,他們就算做朋友,也應當是孫策憑藉周瑜纔對,而不是周瑜憑藉孫策。
孫策抹了抹唇上的短鬚,心中明鏡也似。不消說,朝廷成心用藏書為前提,向荊州討取賦稅,但這件事要他點頭。他已經將南陽十年內的賦稅賦稅都用了,再讓南陽間家掏腰包,南陽間家必定要求更多的回報。除了他,冇人敢給如許的承諾。彆看南陽作坊不小,真正的金母雞隻要兩個:木書院和鐵官,木書院把握在秦羅手中,鐵官把握在黃承彥手中,這兩小我隻聽他的號令,不會給其彆人麵子,特彆是鐵官,就算是周瑜和張紘也無權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