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彧悄悄地歎了一口氣。這幾天,他在南山和天子朝夕相處,之前恍惚的感受變得更加清楚。天子長大了,他有本身的判定,並且手腕高超,能將讀過的書化為己有,矯捷的利用到實際事件中。荀彧本來應當為此歡暢,但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發明,天子讀過那麼多書,但用得最好的學問是兩種:兵家和法家。再加是劉曄這個智囊,天子在漸露明君之相的同時表示越來越像秦皇、漢武那樣的雄主,行事不擇手腕,統統以達到目標為原則。這幾天,他幾次提到孝桓帝,對孝桓帝當年的事既讚且歎,時不時的暴露可惜之意,感覺孝桓帝冇有當機立斷,放縱了黨人,成果適得其反,變成第二次黨錮之禍。
總之一句話,水攪得越渾越好,他就是乾這事的。
不過天子身邊有劉曄,本身實在也冇那麼首要。
“冇甚麼,發幾句牢騷罷了。”鐘繇轉過身,嘲笑道。“陛下用人如積薪,厥後者居上,我又豈能例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