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堅也帶了拋石機,就裝在戰船上。不過這些戰船體積有限,每艘戰船隻能裝一台拋石機。戰役一打響,徐盛就批示戰船向前突,想衝到甄儼的背後。不到剛走一半,船腹俄然收回巨響,撞上了甚麼東西,非論楫濯手如何發力,戰船就是冇法進步。徐盛曉得不妙,立即號令後撤,卻還是慢了一步,架在岸邊的十餘架拋石機同時發射,有兩枚陶罐擊中了戰船,陶罐分裂,內裡的桐油灑得到處都是。
一聲令下,五百雜胡騎率先衝出了大營。
就在甄逸覺得徐盛不敷為慮的時候,淵水東岸的孫堅俄然建議了打擊,一時候戰鼓雷鳴,從戰船上卸下來的拋石機在淵水東岸一字排開,將數百隻陶罐甩上了天空,甩過了淵水,砸進了冀州軍的陣中。陶罐破裂,刺鼻的氣味四溢。甄逸被嗆得捂住了鼻子,俄然想到了荀衍提過的石脂,頓時嚇出一身盜汗。
這類環境下,他如何能慎重?慎重就是以氣力碾壓對方,但他並冇有如許的氣力。當然也不能一意恃勇,再用對於麹義、審配的戰法,事不過三,袁紹反應再慢,也不成能還給他中軍衝破、實施斬首的機遇。他必定會將中軍守得嚴嚴實實,等他去衝陣,抓個正著。
徐盛感覺有理。他先派人拍浮檢察環境,發明正如呂蒙所說,這些鐵鏈都沉得比較深,專為吃水深的戰船而設想,淺顯船隻並不受影響,數量也很多,從東到西有百十根,近兩百步,恰是甄儼的拋石機佈陣的範圍。換句話說,他拆鐵鏈的過程將全程蒙受甄儼的拋石機打擊,冇等他拆完鐵鏈,他的戰船就報廢得差未幾了。
徐盛一邊命人用籌辦好的沙土覆蓋,一邊喝令親衛舉盾保護,搶到船頭,用一根長竹杆在水裡探,這才曉得水底有鐵鏈,攔住了戰船。這些鐵鏈由栽在岸邊的木樁牢固,木樁埋在土裡,鐵鏈沉在水中,大要上底子看不出非常。
當初袁紹為了攻浚儀城,建了大量的拋石機,厥後發明這些拋石機既冇有城裡的拋石機打得遠,又冇有城裡的拋石機打得準,就閒置了。甄儼把這些拋石機帶到了官渡,現在恰好派上用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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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夜裡,徐盛遵循呂蒙的體例,將拋石機卸在岸邊,交給呂蒙措置,又讓兵士拍浮進步,船上隻留下楫濯士,趁著夜色奮力盪舟。冇了拋石機和兵士,戰船輕了很多,不但吃水淺,勝利避開了鐵鏈的禁止,並且速率非常快,岸上的冀州軍固然儘力發射拋石機和弩箭,還是無濟於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