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又不想就此讓步。不打擊一下潁川世家,這口氣咽不下去。
孫策打量著郭嘉,笑而不語。
他登上陘山,極目遠眺,心中迷惑不已。
“軍正高柔。”
“如果朝廷像對於郭異、賀純一樣,又待如何?”
“麹義陣亡,荀衍怕是已經嚇破了膽,一定敢和將軍對陣。這時候通報袁紹,請袁紹定奪,天然是最穩妥的體例。”龐德想了想,翻身上馬。“將軍,你先回大營去,我帶幾小我去前麵刺探一下。大戟士與眾分歧,如果有人見過,必然會有印象。”
龐德跳上馬,蹲在地上,檢察半乾的蹄印,又站起家,看了看遠處。“將軍,這些馬隊應當就是張郃和他的大戟士,向北去了,走得很早,當是拂曉時分顛末此地。按腳程計算,現在應當已顛末端陽翟,我們追不上他,何況他有近千騎,我們追上去也攔不住他。”
孫策笑了。郭嘉說道:“孔明,我並不是為袁紹擺脫,隻是不想節外生枝罷了。”
孫策盯著諸葛亮看了又看,內心暗自讚歎。怪不得他最後能把李嚴、廖立等人玩弄於股掌之上,這是天生的啊。這小手腕耍很多標緻,抓了人,還要人家感激涕零。既把朝廷當刀使,又給朝廷留足了麵子。兩麵不獲咎,好處全到手。
“去那麼遠乾甚麼?”
孫策笑了起來。“孔明,你獲咎祭酒了。”
“我們一起去吧。”
“祭酒的虔誠有目共睹,但正因為如此,祭酒不宜參與此事,以免授人話柄,落下刻薄寡恩之名。祭酒磊落,不在乎愚俗之論,可祭酒是將軍的親信,不免會讓人覺得將軍也是寡恩之主。”
“誰?”
“潁川戰事已分勝負,不管是將軍北上浚儀,還是袁紹南下潁川,不過那幾條路。張郃現在走的路很能夠就是袁紹會走的路,先去刺探一下,說不定能有所發明。”
孫策也有點躊躇起來。他想殺人立威,但如果殺不成,最後被朝廷駁返來,這可就打臉了。正如郭嘉所說,附逆是大罪,不是他能夠決定的,荀彧、鐘繇在長安,必定不會接管這個控告。郭異、賀純到現在還冇有科罪,觸及到潁川人,要想通過就更難了。
郭嘉接著說道:“如果抓住了荀衍,是不是要也要按附逆論處?如果是如許的話,荀友若、荀公達都在連累之列。且附逆是大罪,將軍不能自決,天然要呈報朝廷,荀文若、鐘元常會如何想?”
諸葛亮俄然說道:“將軍,祭灑,亮有一言,或答應作參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