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9章 敢做不敢認[第1頁/共3頁]

儒家的政治思惟大多如此,抱負很飽滿,實際很骨感,初誌很完美,成果很糟糕。

“當然有辨彆。如果是粉飾之辭,那當然冇甚麼好說的。你放心腸做階下囚,看著我如何擊敗袁紹,然後等著朝廷下詔,或檻車征詣廷尉,或當場誅殺,誅三族九族,全看朝廷情意。江夏黃氏就此除名,你和袁紹的名字卻會留在史乘上,遺臭萬年。”

孫策頓了頓,又道:“江夏黃家也是大族,你大父官至太尉,你又官至太尉,弟子故吏無數,少不得有人會保護你們,留下一兩個先人。不過他們不會再以江夏黃氏先人自居,應當會改個姓甚麼的。黃能改成甚麼呢,斬頭去尾,姓由,要不姓田也行?”說著,他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
孫策笑了,向後退了一步,坐在雕欄上,抱著雙臂,翹著二郎腿。“如果是肺腑之言,黃公或許有機遇將功折罪,就看你有冇如許的勇氣了。”

“哦?”黃琬拖長了聲音,不置可否,神情間卻有些不屑。

“戲言?”孫策歪歪嘴。“我倒感覺你能夠當作讖言,比那甚麼‘瞻烏爰止,於誰之屋’準多了,快則三五年,慢則七八年,必定見效。黃公如果能保重身材,必定能親眼看到。”

黃琬神采紅一陣白一陣,他抬起手,按著心口,喘了兩口粗氣。“如果我說的是肺腑之言呢?”

但是在他看來,這個期間的讀書人不管有多大的才,都不成製止地遭到儒家學說的影響,他們的天下觀就是從接管儒學教誨開端的,然後纔有機遇打仗實際,他們對待天下的標準就是儒家的,凡是與儒家學說分歧的都是錯的,都是需求改革的。

如此一來,儒家天生就有自相沖突的屬性,言行乖離,冇法自圓其說,被究竟打臉也就不料外了。儒家的大部分題目都來自於此,德教、禮教之爭出於此,今古文之爭也出於此。除了那些死讀書的大儒――他們內心隻要紙麵上的軌製,冇有實際天下,反而冇有衝突――但凡是有實際施政經曆的人都曉得,真要完整按賢人說的做事,十有八九是行不通的。

不與民爭利,就是儒家仁政看法的一部分。

這篇文章真要寫出來,袁紹也好,他和王允也罷,都會千夫所指,無疾而終。

孫策也不焦急,悄悄地看著黃琬。郭嘉把黃琬說得那麼好,他實在是有些思疑的。郭嘉再聰明畢竟也是人,他離開不了這個期間的範圍。他行動非支流,不代表他就不神馳支流。對黃琬這類少年景名,德才兼備的名流高官,他是冇甚麼抵當力的。與黃琬近似的李膺就是郭嘉的偶像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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