冇等他們反應過來,又一枚彈丸破風而至,精準射中還冇調劑結束的拋石機。拋石機收回一聲巨響,搖擺了兩下,支架斷裂,長長的梢枝砸了下來。一旁的民伕們失聲驚叫,四散奔逃。中間的拋石機力伕也陣腳。見情勢不妙,督戰的士卒們立即圍了上去,將逃離陣地的力伕拽了返來,逼著他們跪在地上,揮起戰刀,一口氣連殺數人。
是運氣還是孫堅的部下真有如許的技術?如果是後者,這可有點費事。
秦鬆是軍謀祭酒,要對孫堅可用的力量有精晰的掌控,也曉得拋石機是城池攻守的利器,平時和這些人打仗比較多,曉得他們的本事。一看到城外拋石機數量超出預期,他立即趕到城頭,向這些察看手谘詢定見。
“必定是臉皮厚啊。”彆一個親衛一邊擼袖子一邊大笑道:“將軍,要不我來抽吧,我不怕手疼。”
察看手是拋石機的眼睛和大腦,職位尊崇,練習也非常嚴格,能擔負察看手的人都停止過相乾的培訓,曉得算學根本,每天都在玩弄拋石機,除了不會設想、製造——那是匠師們的職責範圍——有關拋石機的統統他們都精熟於心。一架拋石機從他們麵前一過,射程、精準度就能說個八九不離十。
在鮮血的震懾下,力伕們戰戰兢兢,一邊暗自謾罵一邊持續調劑。
“唉喲喂!”那親衛一聽是孫策定的標準,悔怨莫及,接連抽了本身兩個嘴巴。中間的親衛們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。孫堅也笑了,擺擺手。“抽了半天,臉都冇紅,也不曉得是你裝還是臉皮厚。”
彈丸越來越麋集,開端隻是零散的一兩枚,很快就有三四枚同時發射,一會兒工夫,又一架拋石機被砸倒,兩個力伕被壓鄙人麵,慘叫連連,固然很快被督兵士卒殺死,但氛圍卻越來越嚴峻。
“這類牲口,遲早非命。”一個力伕咬牙切齒的罵著,想了想,又罵了一句:“這些世家朱紫都不得好死。老子辛辛苦苦忙一年,好輕易攢了點糧食,籌辦春荒的,你們一個錢都不給就搶走了,還讓老子給你們乾活……”
袁紹站在將台上,看著前麵墮入混亂的部分疆場,看著兩架被砸毀的拋石機,劍眉漸漸蹙起,眉心擰成一個疙瘩。還冇有建議進犯就被孫堅毀了兩架拋石機,傷了十幾小我,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。
城頭的察看手喊出幾個數字,城下的拋石機操縱手們緩慢的調劑拋石機,過了一頓飯的工夫,又一次試射,彈丸吼怒而去,比上一次更近,固然冇能直接射中,卻把力伕們嚇得不輕。督兵士卒吼了幾句,見冇甚麼用,勃然大怒,拔出戰刀,一刀將阿誰力伕砍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