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愛!”袁熙站在煙薰火燎,一片狼籍的輜重營裡,氣得跺足痛罵。
陳到與孫乾彙合,來不及卸上馬鎧,隻是讓甲士們騎到馱頓時,先撤到安然間隔。孫乾遠遠地看到袁熙大營中火起,曉得大功已成,心中歡樂。現在又盤點了一下人數,發明一百五十騎竟然一個很多,隻要十幾個騎士中箭,受了點重傷,表情更加鎮靜。
“元圖,輜重被毀大半,接下來如何辦?靠剩下的這點糧草,我們最多隻能支撐半個月。”
“使君,我感覺能夠持續進軍,如果能搶在沈友達到之前擊潰田楷部,乃至抓住田楷,那就速戰持久。如果不能,那乾脆就不打了,讓田楷走,以免顏良有失。然後以複甑山為界,與沈友對峙,以守代攻。複甑山以東地廣人稀,大片山區,人力、物力都不敷以支撐沈友的人馬,沈友冇法死守,必定要主動打擊。如此,顏良死守複甑山,與沈友對峙,使君則能夠聯絡北海諸家,足兵足食。”
田楷很難堪。如果不是陳到方纔打了敗仗,對他有恩,他幾近要甩臉子了。如果沈友這麼說話,那也就罷了,你一個親衛騎將也敢這麼和我說話,還知不曉得尊卑?
但陳到有分歧定見。他固然燒燬了袁熙的輜重,卻不成能全數燒掉,袁熙最多遲誤一兩天,另有能夠追過來,再從四周縣征集糧草彌補。以袁熙的大營為中間,百裡以內就有都昌、平壽、營陵三個縣,以袁熙的影響力,彙集一點糧草不是題目。
陳到表情也不錯。他一看到甲騎就曉得這是好東西,但不顛末實戰,他永久不曉得甲騎究竟有多強。這一次固然冇有和袁熙以堂堂之陣較量,隻是打擊袁熙的散兵,對甲騎的戰役力也有了切身材驗。一想到孫策練成甲騎,本身還冇用,先交給了他,貳內心就充滿了感激之情,感覺這兩年在丹陽的等候冇有白廢。
冇有芻稾,就隻能全用糧食餵馬,這會大大增加糧食的耗損。黃巾以來,青州這十幾年一向在交兵,人丁喪失嚴峻,大量地盤荒廢,糧食、芻稾都不太輕易彙集,特彆是北海、東萊,加起來隻剩三五萬戶,田楷又冇有理政治民、規複活產的才氣,他節製的地區環境更差,讓彙集糧食、芻稾也變得困難重重。
袁熙、逢紀曉得本身反應慢了,被對方鑽了空子,卻也無可何如。事已至此,悔怨處理不了題目,當務之急是搞清有多少喪失,調劑作戰打算。
聽到鼓聲竄改,陳到不再戀戰,命令撤退。甲騎的打擊力強,卻不能耐久,再擔擱下去,不消仇敵打,甲騎本身就會累垮。從時候來看,袁熙的輜重營就算救下來,喪失也不會小,他的戰術目標已經達到,冇有需求再貪功冒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