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潁川太守龐山民、郡丞棗祗的合著。”
文書上的內容很簡樸:李纘與孫策見了麵,其子李宣在州牧府任處置。
“不太清楚,我從不去市場上買。”郭圖輕聲笑道:“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從子貢獻的。主公如果喜好,我轉頭送一些疇昔。早晨看文書累了,嚼兩顆,能抗饑解乏。”
袁紹重新拈起一顆龍眼,剝去外殼,放進嘴裡,漸漸地嚼著,逼迫本身沉著下來。“對兗州的事,你如何看?”
“棗祗做郡丞了?”
“孫策想奪青州,與公孫瓚交通,如何辦?”
“是啊,主公嚐嚐,很甜的。”
“能,但數量不會太多。冀北世家氣力不能和冀南世家相提並論。”
袁紹感慨很多,一聲感喟。
袁紹點點頭,目光落在案上的那部書上。“許縣的屯田環境不錯?”
郭圖說得對。他如果再不把潁川收回擊中,黨人就要和他分道揚鑣了。
“這是誰的高文?”
“我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。”郭圖也搓了搓手,回身拿來一部書,放在袁紹麵前。袁紹瞟了一眼,非常驚奇。書的內容且不說,情勢就很新奇,不像之前的書捲起一卷,而是折成一尺寬,再用線在一側縫起來。內裡有玄色的封皮,上麵有一張紅色的長方形紙片,內裡用紅色寫著書名:鹽鐵論考釋。
郭圖將袁紹讓進帳中,隨即命人取來酒漿和一些乾果擺在案上。數量未幾,也就是幾枚柑桔、十幾枚大棗,另有一盤龍眼乾果,但是器具很精美,安排也很講究。酒是宜城醪,漿是桃濫水(桃汁),各用一隻陶壺盛著。壺不大,黑底上描著暗紅色的雲紋,大氣而內斂。
“這兩年出任官職的垂垂多了。”郭圖低下頭。“孫策手腕高超,初看不甚緊,但就像蘸了水的牛皮繩,越來越緊。如果主公還不能打歸去,隻怕還記得主公的人就未幾了。”他抬開端,欲言又止,嘴唇動了幾次,最後還是一絲苦笑。
郭圖停了下來,拿出杯子,給袁紹倒了一杯桃濫水,推到袁紹麵前。“主公,拿下潁川,許縣屯田數千頃,每年可得穀百萬石。有了這百萬石糧食在手,主公想做甚麼不能成?”
袁紹心動不已,嘴角輕挑。他拿起那本《鹽鐵論考釋》翻了翻。“是啊,兵馬未動,糧草先行,屯田向來是備邊之策。公則,還是你的見地更高一籌。”
“現在市場上甚麼價?”
“有甚麼就說甚麼,不消擔憂我。”袁紹漫不經心腸翻了翻。《鹽鐵論》不是經籍,他冇讀過,但大抵內容還是曉得的。龐山民是襄陽名流龐德公的兒子,棗祗是潁川名流,他們合作考據《鹽鐵論》,是純學問,還是與他們在潁川屯田有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