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使君,這兩天我走了十幾家,又寫了幾十封手劄,小有收成。得知使君仁義,為救兗州百姓不吝以身飼虎,我兗州的仁人誌士都非常敬佩,他們情願支撐使君,共守兗州。”
陳宮眼神閃動,一聲輕歎。“兗州自主,何其難也。”
曹昂有點不美意義。“是啊,我當時也這麼想,但是看到豫州那麼艱钜,他還同意領受兗州百姓,我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。”他按住陳宮的手。“公台兄,現在不說那些事了,君子宜自強,孫將軍能彆出門路,舉新政以自強,莫非我們就不能因地自宜,找到能夠自主之法?”
陳宮悄悄地吐了一口氣,打量了曹昂半晌。“使君去一趟平輿,氣度更加沉穩了,可喜可賀。孫將軍之政或許不錯,不然令尊不會在益州推行,但治道因時而異,隨地而遷,正如使君所言,益州可行,不代表兗州便可行。實在嚴格提及來,豫州也不成行,要不然,孫將軍也不會籌算與使君締盟。”
曹昂想了好一會兒,暴露苦澀的笑容。“就算可依,我現在也冇法效仿。兗州的布衣死的死,逃的逃,現在還能恪守鄉土的大多是世家、豪強,我如果奪他們的財產,豈不是自尋死路,就算能奪來,又能交給誰?何況兗州四戰之戰,虎狼環伺,屯田有成也會為人所奪。”
“是啊,孫將軍也這麼說。不過我信賴以公台兄的聰明,必然有體例。”
曹昂顧擺佈而言他,閃動其辭。“實在也冇甚麼,隻是說兗州不比豫州,公台固然有智,何如孤掌難鳴,不像他麾下人才濟濟……”
陳宮一向在聽,除了偶爾詰問一些細節,他幾近冇有說話,既是不想打斷曹昂的思路,也是資訊量太大,一時來不及反應。等曹昂說完,他又深思了好一會兒,才幽幽地開了口。
為了獲得這些世家的支撐,曹昂不但讓陳宮呈現聯絡,還擬出了詳細的前提。兗州人丁劇減,有大量的地盤荒廢,曹昂決定將這些地盤分給情願支撐他的世家,前提就是這些世家要供應兵力,自備糧草軍器,幫手他作戰。
陳宮抬起手,表示曹昂不要焦急。“他不是不想,而是被使君回絕了,以是故作漂亮,不落能人所難的惡名。但是兗豫一體,又豈是一道睢水就能分開的。睢水擋不住袁本初,隻要大河纔有機遇。”陳宮抱著腿,瞻仰著天空的明月,過了半晌,他輕笑道:“使君,實在你能夠厚著臉皮,向他多要一些援助。如果兗州守不住,豫州也很難守住,他隻能退守淮水以南,豫州屯田都會成為袁本初的戰利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