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畯心動不已,卻不能說得這麼直白,趕緊說道:“仲嗣,你太客氣了。令尊起家為太守,這份光榮,何人能及?有令尊在,彭城人不會比東萊人差。”
“曉得,曉得,傳聞他隨劉正禮入揚州,曾與孫將軍大戰,厥後卻成了孫將軍麾下大將。荀友若……哦,哦。”嚴畯俄然覺悟,趕緊吱唔了兩聲。“太史慈坐鎮任城,是一方重將,這徐公河能與他並稱,可見孫將軍正視人才啊。”
過了一會兒,門裡有腳步聲響起,大門再次翻開,兩小我呈現在門口,恰是徐嶽父子。徐嶽目光在張承臉上一掃,敏捷暴露一絲笑容,張承還冇來得及行禮,徐嶽已經把頭轉向嚴畯。他抖動手裡的文稿。
嚴畯心中震驚不已。他聽荀諶說過巨型投石機和二千石大船——劉和情願請和,和這兩件利器有很大乾係——卻不曉得這兩件利器都是張承的從兄張奮主持打造的。但張奮卻仍然不能和徐嶽比肩,那徐嶽究竟是一個甚麼樣的存在?孫策說,他如果把《潮流論》做踏實了,足以和《拋物論》相提並論,他本來還覺得隻是客氣。現在聽張承這麼一說,彷彿孫策並冇有開打趣啊。
“不然。”張承搖點頭,嘿嘿一笑。“孫將軍對家父尊敬有加,這是究竟,隻是家父以政事為主,在軍中冇甚麼威望,能夠還不如我從兄。我從兄掌管木書院,打造戰船,改進投石機,也算是有功之人。不過他算學略微小一些,想做出《拋物論》那樣的文章不是易事。”
嚴畯冇故意機籌辦,被徐嶽拉得踉踉蹌蹌,徑直穿過前院,來到堂上,又被徐嶽拽進一旁的房間。院子裡潔淨整齊,堂上也一塵不染,但這個房間裡卻混亂不堪,到處是模型,到處是紙,有的紙上寫滿了字,有的紙上畫滿了圖,有的倒是一片空缺。嚴畯一看,戀慕不已。這些紙都是上等南陽紙,他平時想買幾張都捨不得,徐嶽屋裡卻灑得到處都是。
張承哈哈一笑,有幾分對勁。“看來你們的細作才氣不可。我來給你講解一下吧,東萊雙璧指的是兩小我,一文一武,文就是這徐嶽徐公河,武就是坐鎮任城的大將太史慈太史子義。他們都是東萊人,現在都是將軍倚重的人才。太史慈,你總該曉得吧?”
這《拋物論》有這麼大的代價?
嚴畯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。“當真?”
兩人一邊說一邊上了岸,坐上馬車,直奔徐嶽的住處。徐嶽住在工坊裡,是一個獨門小院,很寬廣,很溫馨。不過張承說,這是因為我帶你來的,不然你連工坊都進不了。徐嶽麵前看不到一個士卒,但他身邊有郭嘉親身安排的衛士庇護,詳細有多少人,連他也不清楚,這件事由郭嘉親身賣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