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榻上混亂的床笫能奉告曹操,這個冷若冰霜的婦人方纔是如何熱忱如火、宛轉嬌吟。他曉得,戲誌才的話傷害了她的自負,他現在必須做出決定,是挑選天師道,還是挑選益州士大夫,隻能兩選一,不能兼得。

“冀州籌算輸糧長安嗎?”

“快去籌辦夜宵,我有事要與祭酒商討。”

任峻驚奇地看著曹操。“將軍,益州……有這麼多糧嗎?將糧食送到長安,我們還出不出兵荊州?如果袁盟主……”

戲誌才說完,將手裡的竹簡扔給曹操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曹操捧動手裡的竹簡,臉上的笑容散去,就著燈光看了一下。竹簡是丁衝寫來的手劄,語氣很衝。他對曹操說,如果你想娶吳氏為妻,就請先寫一紙和離文書,肯定與丁夫人和離,然後你想如何做都與丁家無關。不然,你隻能納吳氏為妾。

曹操不敢怠慢,趕緊接過銅管,取出內裡的紙卷,放開細讀。看完後,他皺著眉頭想了想。“冀州可有使者在長安?”

任峻趕緊將手中的銅管遞了過來。“將軍,關中旱情嚴峻,冬麥幾近絕收,很多人避禍到漢中,有一部分人正在進入益州。棧道邸閣的儲糧垂危,巴郡、廣漢很快就會被涉及,我們要提早做好籌辦,不然會有民變產生。”

曹操長歎一聲,盤腿坐了下來,托著腮,弓著腰,看動手裡的竹簡,越想越活力,用力將竹簡折成兩段,遠遠的扔了出去。任峻恰好走了出去,看得清楚,走到台階前,撿起竹簡看了一眼,快步來到曹操麵前。曹操翻著眼皮,看了他一眼。

“天師夫人已經走了,你不消再勸了吧?”

曹操瞅了任峻一眼,咧嘴一笑。“我這就是為袁盟主分憂啊。他方纔把楊彪、荀彧擠下去,又讓黃琬代替朱儁,這時候產生水災豈不是上天示警?他抽不出糧食援助長安,我給,幫他穩住關中,莫非不好嗎?他如果還怨我們冇有反擊,就未免能人所難了。”

任峻剛要走,曹操又攔住了他,撓撓頭。“唉,算了,還是我本身去吧。”

“將軍,你要不要先換個衣服?”戲誌才站著不動,又瞥了一眼沉寂無聲的閣房。“秋收將至,中原大戰一觸即發,朝廷的聖旨、袁本初的手劄接踵而至,你不趁此機遇清算兵馬待變,建功立業,卻在行此荒唐之事,就不怕將士們悲觀嗎?”

“噫,無知之極。”曹操跺頓腳。“本初是攻,孫策是守,他能需求多少戰馬?抬升馬價,隻會便宜了韓遂、馬騰,扳連了我們。韓遂、馬騰用這些錢到荊州買糧,最後又便宜了周瑜。立即上書朝廷,就說益州情願輸糧救災。六百裡加急,快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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