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顧徽回報,得知韓銀如此等閒就上了鉤,孫策多少有些不測,為韓遂有這麼一個冇出息的兒子感到哀思。怪不得他要倚重閻行、成公英,親兒子韓銀不堪大用啊。
“十萬之師,一日令媛,又豈是那點收成能彌補的。孫策要按捺地盤兼併,耕地良田不能讓渡,能賣的隻要宅院,孔殷之間,哪有那麼多賣主。”
下邳、廣陵無險可守,獨一可用的就是幾座城,但無援不守,冇有援兵,幾座城是冇法死守的。他盼著秋後袁紹的反攻,又擔憂袁紹不能反攻。袁紹如果反攻,他能夠起到策應的感化。袁紹不反攻,他就會晤臨陶謙的反擊。就算孫策能夠臨時放過他,陶謙也不會容忍他留在身後。
“閻行不過是一個騎督,孫策為他的婚事大張旗鼓,為何?”
荀諶低著頭,看著杯中的殘酒。“傳聞孫策的親衛騎督閻行正在大婚,大宴來賓,必然有很多好酒,將軍有冇有興趣去湊個熱烈?”
“友若,你看誰去比較合適?”
“有甚麼合適分歧適的?”荀諶漫不經心。“盟主需求令尊的戰馬援助,隻要不過份,他不管帳較將軍。袁譚被俘,我們也能夠藉著探視袁譚的名義去,暗裡裡和孫策打仗。”他看看劉和。“如果我猜得不錯,陶謙必然會派人慶祝,如果使者是王景興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”
“冇錯。任城之戰後,孫策雖勝,卻也是慘勝,特彆是馬隊喪失甚大。他向韓遂、馬騰買馬,盟主不會坐視其成,必然會讓人到關中活動,舉高馬價,乃至阻斷孫策購馬的路子。孫策要支出比平常更大的代價才氣獲得充足的馬匹。對他來講,這是一個非常傷害的決定,購馬會占用更多的財賦,讓他捉襟見肘。”
為了製止閻行有芥蒂,孫策親身找閻行談了一下。他留下韓銀助陣,底子的目標並不是為了耗損韓遂的力量,而是爭奪時候。如果袁紹因冇有較著的上風而挑選不戰,對他來講就是最好的成果。不管戰還是不戰,這一千人的設備都會給韓銀,打了敗仗,戰利品也會按軍功分派,毫不虐待韓遂。
盱眙,磨盤山。
劉和坐了起來,身材向前微躬。“友若,你有甚麼打算,說來聽聽。”
如何辦?劉和愁腸百結,伸手去取酒杯,籌算再喝一杯消消愁。他摸了個空,再摸,還是甚麼也冇摸著。他驚奇地展開眼睛,卻看到荀諶站在一旁,手裡拿的恰是他的酒杯。
劉和想了好一會兒,纔想起呂岱是誰。呂岱是廣陵郡海陵縣人,本來在太守府為吏,深得太守趙昱賞識,就保舉到他這裡來。他和呂岱打仗了幾次,感覺此人冇甚麼過人之處,家世、名聲都很普通,不像趙昱說得那麼優良,就冇有付以重擔。現在荀諶提起這件人,聽起來彷彿不錯。呂岱冇甚麼名聲,不會引發彆人重視,做事還算沉穩,應當能完成任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