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問你，我初登魚梁洲，再登蔡洲，前後有一天一夜時候，兵不過兩千，如果蒯越派人出城，我還能不能進蔡洲？莫非是我和蒯越籌議好，讓他坐觀成敗的嗎？”
“你們如何了？”
孫策哼了一聲：“要不，我們打個賭吧。”
“呃……”蔡珂轉著眼睛，一時語塞。貌似除了那次，孫策還真冇殺過人。
“打賭？”黃承彥神采都變了。和一個武夫打甚麼賭，他不講理的。你們不怕他輸了不承認，用刀跟你們講事理。
“我最後再問你一個題目：你是但願我殺了蒯家長幼，奪了蒯家產業，還是但願我放蒯家一馬？如果你但願我放了蒯家，我認賭伏輸，現在就命令，如了你們的願。”
“我們……”黃阿楚結結巴巴。“阿翁，我……我還和他打了個賭。”
黃阿楚轉了轉眸子，拉著蔡珂的手，眨了眨眼睛。蔡珂會心腸址點頭。黃阿楚對勁地一笑，大聲說道：“好，你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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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聽過家家、做遊戲幾個字，她就急了。“我十一歲了，不是小孩子。”
黃承彥打了個哈哈，搖著頭，背動手出去了。黃阿楚抹了一會兒眼淚，抬開端，不幸兮兮地拉著蔡珂的手。“小姨，孫將軍真的感覺女子也能和男人一樣嗎？”
蔡珂打量了她一眼，警戒起來。“阿楚，你想乾甚麼？你可離他遠一點，他是個瘋子，高興的時候談笑風生，比誰都風趣，瘋起來殺人不眨眼，比誰都可駭。”
“巨嬰？”黃承彥點點頭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。“此言固然稍嫌刻薄，卻也一針見血。阿楚，你固然從小就跟著我，見過很多名流高人，可那畢竟是坐而論道，你並不真正曉得世事艱钜。太宰問子貢，夫子何其多能，夫子曰，吾少也賤，故多能鄙事。孫將軍出身豪門，經曆的事又豈是你能設想獲得的，更何況他還是龐德公讚成的奇才。”
“拉倒吧你，就算三十一，你也是個長不大的巨嬰。”孫策說著，不經意地瞅了蔡珂一眼，回身就走。
“熱誠？”黃承彥內心格登一下。“誰？孫策？唉呀，你們冇事去惹他乾甚麼，蔡家都被他占了，報酬刀俎，我為魚肉，你們就不怕步王睿、張谘後塵嗎？”
孫策可惜地搖點頭。“我將至心托明月，何如明月照水溝。看來前人冇說錯，肉食者鄙，甚麼世家，甚麼名流，都不過如此。算了，你們哪兒風涼哪兒呆著去吧，我很忙，冇時候和你們過家家，做遊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