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德公斑白的眉毛微微挑起。“我龐家另有如許的人才,不知將軍說的是哪個?”
孫策是如何曉得龐統的?莫非他精通人鑒,比我還短長?如果真是如此的話,就算是汝南的許劭也一定能賽過他。對了,他從汝南來,說不定與許劭見過麵,聽許劭說過。但是,許劭又如何曉得龐統的?
龐德公笑得有些勉強。“無妨,將軍固然直言,老朽這點辯白才氣還是有的。”
“這個……不太合適吧?”孫策有些難堪。
孫策也不焦急,等了一會兒,又漸漸地說道:“公子固然也是人才,但隻是個二千石。”
“依將軍之見,劉景升是多麼樣人?”龐德公忍不住問道。他本不想問,但是他又忍不住要問。劉表和孫策分屬敵對兩個陣營,他們的才乾凹凸很能夠直接影響誰是荊州之主。孫策已經證瞭然他的才氣,而他又對劉表冇甚麼信心。如果孫策對劉表的觀點與他近似,那他便能夠搶在分出勝負之前做決定了。
孫策撫掌而笑。“前輩公然是當世智者,佩服,佩服。”
龐德公沉吟了很久,這纔不太肯定地說道:“將軍是說士元嗎?”
“近有近的好處,遠有遠的好處,機會成熟,我天然會度過沔水,直取襄陽。現在嘛,在洲上便夠了。”孫策似笑非笑。“前輩是擔憂西岸的龐家會受影響嗎?”
這年初的名流最喜好臧否人物,評鑒人才,最聞名的月旦評即這一類,龐德公也不例外。評價一小我並不難,但要讓大師佩服,不會被究竟打臉,這纔是難點,以是這是一個非常磨練人目光的學問。龐德公平生最對勁的事就是評諸葛亮為臥龍,龐統為鳳雛,司馬德徽為水鏡,在這方麵的成就可謂是最深,用這個來磨練孫策也最有掌控。
孫策點點頭。“好吧,那我就勉強評判兩句,請前輩指導。劉景升嘛,治世可為良相,亂世可保一方。文質彬彬,斑斕粲然。應變將略,非其所長。”
龐德公越聽越心驚。孫策在人物評鑒上的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設想,即便是被他稱為水鏡的司馬徽恐怕也一定能比孫策高超。如許一小我,如何之前一點也冇傳聞過?
“令尊孫將軍正謀攻襄陽,將軍來魚梁州,怕是不平安吧。”
龐德公再次歎了一口氣,冇有再看龐山民一眼。“犬子本不敷論,將軍說的是我龐家哪一名後輩?”
這一次不但龐山民雲裡霧裡,不曉得孫策在說誰,就連龐德公都有些懵。孫策固然冇說名字,但他說此人年幼,如未經砥礪的璞玉,指向實在已經比較較著了。但他想來想去,還真不敢肯定孫策說的是誰。孫策說龐山民是二千石之才,而那小我又要比龐山民強很多,是百年一遇的良材。龐家有如許的後輩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