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正嘲笑著自顧倒酒。
“現在，我要的未幾。停歇戰亂、同一中原，看著大哥戴上天子的冠冕，建立一個前所未有的亂世帝國。”
“乾！”
“季書，你已經僭越君臣之界了。”
“漢承秦製，相沿了秦法，但是律法隻是幫助，以官位更高者的定見為主。哪怕犯了極刑，隻要審判者官位夠高，乃至能夠免罪。這是畢竟是人治。”
“楚國新法確切是個新奇玩意兒，但憑此就想竄改世道，實現天下大同、大家如龍的天下？”
季書也不客氣，拿起酒杯就喝。
“我說之前，請季兄先答覆我一個題目，若我對勁了，天然會說。”
“世家們隻是還不風俗利用新的東西罷了，地盤變成了財帛罷了。不出十年，他們就能揣摩出此中的事理來。”
法正雙手按在桌案上，身子微微前傾，臉上仍然掛著那莫名的笑意。
陸遜氣憤地站了起來，眼看就要拔劍。
法正放下酒杯，當即答覆道。
“那通過立法便可製衡世家嗎？”
陸遜不情不肯地坐了下了，眼神仍然狠狠瞪著法正。
“好！”
法正搖點頭，感喟道。
“楚國新法的本色說穿了不過是‘以民為本’罷了，早在數百年前春秋戰國時先賢中就有孔子、墨子提出了，更是儒家思惟的核心。這新法比漢文帝、漢景帝、光武帝的輕徭薄役確切還要超卓幾分，亂世出豪傑啊，如果換了彆的朝代諸葛家就要出兩位丞相了。”
“季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天下百姓，那你又要為這天下百姓做到何種境地？要曉得，楚國新法已使百姓獲得了地盤、又去除了一身舊債，若非眼下戰亂，療養數年，這百姓過的日子可不比當初文景之治時差了。你還不滿足？你到底想建一個如何的亂世帝國？孫策又是如何想的？”
“嗬，我明白了。先生問的是，我要的是甚麼？”
“孫策想做甚麼樣的決定？他想要入袋為安的好處？還是想要武帝那般名留史冊的功勞？還是真的情願實施一個，他本身有生之年都看不到絕頂，隻對國度無益的政策？這些憑甚麼是你來決定？”
“立法當然是要立的，但隻是立法，不是我說的法製。”
“曾經我也想過，百萬將士蒲伏在我的腳下，為我交戰四方；後宮美人三千，每日變著花腔歡淫的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