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們?”
張鬆那矮小的身材彷彿又縮了縮,那張本就不甚都雅的臉上又堆滿了皺紋。
當然有事!
“甚麼?你要殺張任?你們不是老友嗎?”
劉璋嘲笑一聲,說道。
“李將軍所言有理,臣附議。”
“再看看。你族叔劉巴抱病了,你代表父王去看看,要曉得你最能依靠的還得是我劉氏一族的族人。”
劉璋一拳打到了棉花上,驚詫道。
世人一驚,不由都看向了法正,內侍也趕緊將絹布呈給劉璋。
隨後,文官陣營見勢紛繁出來請斬張任,轉眼間大有一副千夫所指的氣象。
“兒臣服膺。這麼說,父王情願饒過張師了?”
劉璋點點頭,頓時感覺張鬆說的在理。
“但李將軍既然提出了質疑,若不徹查清楚也難以還法祭酒明淨。”
“臣等辭職。”
“妄議朝政!妄議朝政!又是這個蔣琬!竟敢大言不慚地說甚麼開釋張任是民氣所向!法祭酒,這就是你的意義嗎?”
劉璋屏退擺佈後,對劉循問道。
說著,黃權也從懷中拿出一份手劄呈給劉璋道。
“有事起奏,無事退朝。”
張鬆又縮了縮脖子,才說道。
“據臣的管家說,他在外采購時曾撞見一番喬裝的法正先生奧妙去見了孫乾,以後孫乾便分開了成都。現在張任欺君,法祭酒第一個就要斬張任,讓臣不得不生疑啊。王上,在斬首張任前,還需鞠問清楚。”
劉璋目光一閃,也不正麵答覆。
為何?
“稟王上,張任雖與臣冇有直接乾係,但到底是張家旁支的小族,臣暗裡仍可叫聲族弟。隻怕此事,臣不好妄議,不好妄議。”
這一下便又多了兩人支撐張任,劉璋曉得辯論遠未結束,便默不出聲地翻看起內侍呈上的嚴顏手劄。
劉循聞言一喜。
“又是這幫士子!此次他們又想乾嗎?”
浩大的王宮占有了成都四分之一的地盤,十步一樓,百步一殿,宮殿之間栽滿名木奇花,宮殿以內檀木為梁、水晶作燈、珍珠為簾、斑斕鋪路,讓人目炫狼籍。
“李將軍彷彿對臣的行跡非常體味啊。但都城這般大,人這般多,僅憑李將軍管家的一麵之詞隻怕難以服眾啊。臣問心無愧,既然李將軍要查,讓他查便是了。”
劉璋瞪了張鬆一眼,不耐煩道。
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但劉璋的神采可算不得都雅,隻見他討厭地皺著眉頭。
嗯。
“稟王上,各郡孝廉、秀才已到成都,這是士子們聯名的上書,請王上查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