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旭聞言,暗自點頭說道:“公仁所言甚是,若非如此,某亦不肯與袁本初為敵。”
但是,滅亡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。
縱觀三國汗青上,那些誓死不降的武將,固然不在少數。但是絕大多數敗軍之將,凡是有能夠,隻要給了他們一個台階,都會投降。
董昭聞言,駭然失容。
“他的腦袋,恰好當作與公孫瓚締盟的禮品。”
狠狠喘了幾口氣,董昭正要說話,陳旭就上前拉住董昭的手,說道:“先生身負絕代才調,想那袁本初無德無才,如何能夠獲得先生的儘忠?”
“門口大鼎中的油,已經燒得滾燙。不如將他丟進油鍋當中,生烹了可好?”
以是說,借道東郡這是陽謀。即使曹操不肯意,也不得不借道。
陳旭與趙雲身上,披收回來的殺氣,絕對不是開打趣。
想到這裡,董昭眼中閃過一道寒光,而後又笑眯眯的說到:“劉岱固然為兗州刺史,部下倒是兵微將寡。”
哪怕處於敵我兩邊,陳旭、田豐、趙雲,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自讚歎。
對於富庶的兗州,袁紹早就垂涎久矣。何如劉岱跟他,名義上還是盟友的乾係。
董昭被趙雲提著衣衿,感受呼吸有些困難,臉上漲得通紅,現在又被他盯得發毛。
這個時候,董昭的心,已經完整定了下來。
“不過是想要那些,能夠投奔使君的黃巾軍與泰山軍,能夠借道冀州。”
“然,以我觀之,使君固然用兵如神,但是對於政治,倒是另有些完善。”
董昭看到陳旭的模樣,心中驀地一跳。
“先生如果肯來我幷州,某必然虛位以待。”
念及於此,董昭在心中悄悄想到:“如果他執意攻打冀州,為了性命著想,我也隻能降了幷州。”
“你現在就把此人拖出去斬首,腦袋用生石灰醃好,莫讓它在送出去的半路上壞掉了!”
他一臉正氣的哈哈大笑:“大丈夫死則死矣,有何懼之?我隻是為使君的笨拙,而感到感喟啊!”
而後,陳旭再次憂愁的說到:“如果黃巾軍,路過劉岱境內的時候,那廝出兵反對倒是如何?”
說到這裡,董昭臉上儘是高傲。
董昭笑道:“使君之威名,天下皆知。”
聽到了劉岱的名字,陳旭的神采有些陰沉,他恨聲說道:“劉岱匹夫,擅殺橋氏父子,真是當誅!當誅!”
趙雲隻得把董昭放了下去,但是他的眼睛,還時不時瞟向董昭,眼神非常的不友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