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嫣然一笑,頓時百媚橫生。11
劉豹道:“我這位閼氏本是漢人女子,名叫蔡琰,為人博學多才而又精通樂律,我精通漢人文明,實在也是頗受她的影響。”
我天然從命。隻是這一句一出,蔡琰便用一雙妙目看著我,倒讓我有些不美意義了。
此時,呼廚泉再次任命劉豹為左賢王,其企圖就很較著了,他退位以後,匈奴單於之位還是劉豹的。
一曲既罷,呼廚泉率先鼓起掌來,世人也都是大聲喝采。呼廚泉道:“本日聽到這番美好的音樂,真是大慰平生。賢侄金屋藏嬌,倒是便宜了我們!”說罷大笑不止。
劉豹道:“這還與數年前匈奴和中原兩邦交兵有關。當時我的父王於夫羅任左賢王,見中原朝廷北境空虛,結合烏桓國千裡奔襲,侵犯了漢庭的青州、幽州一帶,擄掠了很多婦女。文姬便是在當時被掠取到匈奴來的。我在一眾仆從中發明瞭她,得知她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才女蔡琰,便從父王手中求下了她。父王說要放她也不難,但有一個前提,就是娶她為閼氏。前麵想來,實在是父王妄圖侵犯中原,需求熟諳中原文明,便用心擄了她來,早成心讓她當我的閼氏。”
這時諸事安定,呼廚泉天然非常歡暢,笑道:“賢侄,傳聞你府中有一名閼氏,不但長得極其貌美,並且一手胡琴也是天籟之音,不知可否請出來讓我們一飽眼福?”
說罷,她便調劑琴絃,唱了出來:“我生之初尚有為,我生以後漢祚衰。天不仁兮降亂離,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。兵戈日尋兮門路危,民卒逃亡兮共哀悲。煙塵蔽野兮胡虜盛,誌意乖兮節義虧。對殊俗兮非我宜,遭忍辱兮當告誰?笳一會兮琴一拍,心憤怨兮無人知……”
我心中“格登”一下,回想起當日出使匈奴,郭嘉殷殷叮囑我的話來。到了匈奴,便是要讓我來尋覓如許一名女子,她便是蔡琰字文姬了。我正自迷惑為何她卻成了左賢王的閼氏,卻聽得呼廚泉問道:“奧?漢人女子卻為何當上了賢侄的閼氏?”
匈奴遊牧民族,固然貴族階層也曉得禮樂,但並不像中原有這般多的諸多禮法限定。何況,當時社會民風開放,女子出來以真臉孔示人也無不成。
過未幾時,從後堂出來了一名女子,手持胡琴,落落風雅。隻見這女子二十八九歲年紀,身穿漢人服飾,端倪如畫,清麗難言,這等仙顏的女子,彆說是在這匈奴,便是漢人當中也少見這等仙顏的女子。那閼氏伸起衣袖,輕操琴絃,遮住了半邊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