潔白的月光裝潢了許都的夜空,也裝潢了這萬籟俱寂大地。
“本來是如許。”程昱看了看那三個字,不由恍然大悟,暗自歎服:“楊德祖的才情勝我十倍啊。”
“過幾日就是腐敗節,我想親身前去祭奠一番。許褚啊,你替我籌辦些衝兒生前愛好的物件,多給衝兒燒一些。”
被楊修嗆了這麼一句,東皇不由有些憤怒,但還是耐住了性子,問道:“你的才乾與我難分伯仲,與其在曹操部下做一名主薄,不如插手我們吧,我保你與我平起平坐。你我聯手共成一番大業如何?”
楊修大笑道:“東皇中間滿腹經綸,博古通今,既然曉得《左傳》的“鳥則擇木,木豈能擇鳥”,那麼必然也曉得史記《田單傳記》的“忠臣不事二君”吧。陰陽家苟活百年了吧,至今仍未成事,修所不恥。曹公起兵數年間,除呂布,拔袁紹一統北方,挾天子以令諸侯,天下豪傑望風披靡。天下一統指日可待,誰是佳木,一目瞭然。”
曹操聽是夫人發話,不敢有違。許褚奉養著曹操進內屋安息去了。
“丞相放心,我等必搏命護丞相全麵。”許褚道。
“好,有我虎侯在,我心甚安。你們且下去好好籌辦一番。”曹操道。
“查到這群在許都內消逝的江湖人士的下落了?”曹操一驚深思此事非同小可。
“丞相另有甚麼事情?”
擺佈侍從都搖點頭,不明白此中的意義。
“嗯,公然是甘旨。”楊修不由又吮了吮手指。
“部屬領命。”
“丞相托部屬查明之事,臣現已經查瞭然。”程昱道。
曹操深思了半晌,對程昱道:“過幾日就是腐敗節,我要前去祭奠我兒。叮嚀校事府將此事鼓吹下去,讓全部許都的人都曉得這件事情。”
“剛從丞相府出來,德祖這時乾甚麼去啊?”程昱反問道。
“領命。”
“仲徳,這一大早就來我這丞相府中,可有甚麼要事啊?”曹操問道。
“丞相,臣覺得該當敏捷帶病前去,以防生變。”程昱勸道。
“領命,丞相時候不早了,夫人叮嚀要丞相早些安息。”
深夜了,曹操兀自坐在院子內的石凳上,望著潔白的月空,手中玩弄著一個精美的蹴鞠。
“德祖這是做甚麼?”程昱怒道。
楊修聞言,看了看盒子上的三個字,略一深思,已明白了此中的事理,遂翻開盒子,取出一塊果酥,塞進嘴裡。
次日淩晨,程昱在議事堂內焦心的等待曹操,一會,許褚護著曹操來到議事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