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,好久冇見您如此表情鎮靜了,少爺也好久冇這般玩樂了……”說話兩人真是曹騰和曹府總管曹福,曹騰的笑容雖奇特,可隻曹福曉得這是老爺真正心悅之時。曆經五朝,常侍君側,熟不知伴君如虎,竟能一起青雲直上,更是升官封侯,曹騰的謹慎厚重非常人能及,順帝為太子之時,更是鄧太後欽選的“溫慎者”陪太子讀書,時曹騰剛愈弱冠之齡,謹慎可見一斑,自是談笑少,多冰臉。
“甚麼!你說曹家,但是村正中曹家!”曹騰聽到此處大驚問伴計道。
卻說這曹騰身為皇後長秋宮的近侍之首,常日自是多在宮中,而太皇太後梁氏一族念起有功,賜下這大長秋府給曹騰,曹騰乞假之時便可憩息,故而本日纔回府。
“對了,嵩兒那病冇再發吧?”曹騰沉吟半晌後俄然想起一事,俄然低聲問著曹福,本來兩人說話聲並不大,此時又抬高了些聲音。
“感謝客人了,小人不客氣了,(咕),說來也怪,普通的嬰孩兒雖是哭泣,一天中也是哭的時候少,他倒是哭的時候比不哭的多,擾的四鄰睡不好。更怪的事還在前麵,不哭的時候就是嬰兒在睡覺,這時候他家人才得溫馨,可有一日竟發明疇前的哭聲冇了,如此一家民氣中歡暢,一看那嬰孩還在安睡也不在乎,誰知一整日都冇動靜,才發覺不對,看著那嬰孩竟直挺挺躺在榻上,一動不動,他家人一驚,覺得嬰孩死了,探那孩子氣味發明固然氣味甚弱,卻還活著,可老也不見醒來,倉猝去縣中請了大夫……”
“老奴殘破之身,怎期有後,能奉侍持續陛下已是老奴之幸,隻願常伴陛下身邊。”曹騰雖知天子與他親善,卻不知此話何意,答的更加恭謹。
這些光陰趙嫣雖如雕像般,可曹嵩為她做的統統都看在眼裡,更是刻在心中,此時心結一解,除了難掩的感激,更是一種親熱之感,心中早將曹嵩看得如親弟普通。
“要說這村中也無大事產生,可有一件事倒是出去傳的很廣,便是和這嬰孩有關……”這店夥也不管曹騰愛不愛聽,竟移了一旁長凳把毛巾搭在肩上就給曹騰講了起來。
數日已到了譙縣,想他少時入宮,現在已四十年事,兒時所居村莊雖未大變,他卻已不識得,一起刺探聽詢,終究尋到了故鄉,卻並不急著進村,來到村口一處酒坊,想刺探一些動靜。
“你竟然都已四十了,年事無情啊,隻是你現在無後,待到老時何人將養你啊?”竟是順帝剛纔說道馬援的先人,竟想到了身邊這個內侍。